情不懂,所以她全听江深的,争取不给江深惹麻烦。
面对老太太这番拉拢,权作不知情,装傻。
老太太深深地看了江深一眼,又说起了刚才的话:“果真长得年轻俊秀,是个好孩子。”可是语气,已经截然不同。
从潘家出来,苏氏的心情大打折扣,在家里歇了很久,没有再提过一次邀请苏姐姐做客的事。
成年人之间的社交,大抵就是这样。
苏氏被保护得好,什么都没变,可是苏姐姐很显然,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少女。
两人之间的来往,难免要掺杂一些利益来往,和其他的东西。
江深安慰她:“要是娘觉得在潘家待得舒服,可以当做这次的事没有发生过,潘家借我们的光,我们也想借他的光,谁都没有亏。”
苏氏从内屋走出来,神情端庄娴静,看起来恢复了原先的状态。
她说:“要是互相沾光,潘家老太太会那般殷勤吗?别哄你娘了,也别为了我而搭上潘家,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
江深耸肩:“好吧。”
不过,原本预计很快就会颁发的赐婚旨意,一直没有下来,让人有些生疑。
难道婚事有了变化?
拖拖拉拉,晚了十几天之后,圣旨才颁布下来。
江深的想法落空,平静接旨,派人去询问了一下宗人府,婚事要多久准备。
宗人府对此表示,需要等钦天监算日子,最快也需要半年准备嫁妆。
江深放了心,打算实施第二步计划。
他去找了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詹舟年,詹舟年出自江南詹家,是江南世家之一,家族里出过多位官员,其中以詹舟年的大伯为最高,是掌握实权的户部尚书,正二品官员,十分有地位。
户部这个衙门,掌管官员晋升调派之路,向来油水最足,也最有威望,即便是外戚都要与之交好。
詹尚书和南荣侯府来往关系较为密切,而南荣侯府的府邸,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好去处,每逢四季,女眷都要举办赏花宴,每逢春夏,还要另外举办诗会,或曲水流觞,或投壶射覆。
大多数时候,赏花宴和诗会重回在一起,同时召开,也方便年轻男女见面。
江深找詹舟年,要了最近一次诗会的帖子。
詹舟年精于此道,在江南就时常参加诗会,很是热心,带着江深一同前往,去的路上都在提点江深。
“你年龄还小,没有功名也不要紧,只要你不说,别人也不知道你家里经商……”
詹舟年是个不懂“委婉”二字怎么写的憨憨,虽然做的说的都是好事,但是叫普通人听来,八成会以为他在嘲讽。
也就江深好脾气,点头应话,什么也没说。
到了地方,正好诗会开始,以荷花为题。
詹舟年眼睛一亮,看着不远处一望无际的荷花,诗兴大发,当场就要吟诗一首。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热烈的声音。
“好!好诗!”
诶?詹舟年不解,回头一看,无数人冲过来簇拥着身边的江深,满脸钦佩和激动,神色激动,声嘶力竭地大声道:“好!这首诗写得太好了!”
詹舟年:“!!!???”
他就转头的功夫,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在为江深的诗作而庆祝?
还是这世界变化太快,是他忽然看不懂了?
等人群散去大半,詹舟年紧张地拉着江深道一旁:“江兄,诗会上提前准备诗作是可以的,但是请枪手一旦被发现,就要被逐出诗会,永远不能再参加,你千万别做傻事。”
江深失笑:“我还不至于这么卑劣。”
“嗯?”詹舟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