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枕秋站在车门外, 和车内的靳水澜四目相对，她唇角嗫嚅，身后传来声音：“秋秋？”
她转头, 看到纪子薄她们一行人出来，打招呼：“纪老师。”
“站着干嘛呢？”纪子薄说：“冷死了, 你是不是要和靳老师回去？”
陆枕秋点头笑：“嗯, 是准备回去。”
纪子薄走到她身边，拉开车门说：“那就早点回去, 天冷，可别冻着了。”
陆枕秋坐上车，纪子薄冲两人摆手：“那我们先去奶茶店了。”
靳水澜远远看她一眼, 两人点点头，靳水澜发动引擎, 车一下开出老远，陆枕秋坐在车上, 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两只手拧在一起, 像随时等待被叫的学生，身体绷着，精神集中，好半天，身侧喊：“秋秋。”
陆枕秋迅速转头, 等待指令的严肃表情, 靳水澜说：“帮我拿下手机。”
“哦。”陆枕秋应下：“好。”
她转头拿过靳水澜放在后车位的包, 从里面拿了靳水澜的手机, 一直在震动, 被车载音乐声音盖过去, 她刚刚都没有注意，靳水澜打开蓝牙，接了电话。
是她妈妈，陆枕秋坐直身体，靳水澜语气寻常：“妈。”
“嗯，我们这几天回不来了。”
靳水澜问：“是因为下雪吗？”
她妈妈那端有些嘈杂，似乎身边很多人，陆枕秋听靳水澜说过，她父母很喜欢旅游，也喜欢热闹，原本是定的明天回来机票，现在突然说延期，不回来，陆枕秋莫名松口气。
靳水澜瞥到她神色变化，握紧方向盘，大拇指摩擦边缘，听到她妈妈说：“雪太大了，最近几天都不让飞。”
“那就迟点回来。”靳水澜说：“不着急。”
“我着急啊。”她妈妈说：“我这不得回来看看你对象。”
陆枕秋闷咳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侧脸热热的，靳水澜说：“好了，回来再说。”
那端有男人的声音，大概是她爸爸和她妈妈说了什么，背景嘈杂，交谈声很模糊，靳水澜开口：“就这样吧，我还在开车，先挂了。”
她妈妈只好说：“挂吧，回来我再给你打电话，公司那边你过去了吗？”
靳水澜说：“最近没空。”
“年底了，要过去……”她妈妈说：“我们回来走那边吧，你不过去就不过去了。”
靳水澜嗯一声，挂了电话。
陆枕秋余光瞄靳水澜，双手拧着，车内除了音乐外，还有摸不着的尴尬，陆枕秋一直以为靳水澜会说什么，所以精神绷着，可直到车停在车库里，靳水澜也没开口，神色和之前一样，淡淡然的。
靳水澜说：“到了。”
陆枕秋点头，下车后看到靳水澜锁了车门，上电梯时有别的楼层住户也上来，一家三口，小孩子还睡在婴儿车里，婴儿车把电梯空间一分为二，陆枕秋转头时看到靳水澜站在另一边，两人是在一个角度，低头还能看到睡在婴儿车里的孩子，穿着厚棉衣，戴着棉帽，一张脸粉扑扑的，眼睛又大又明亮，看向陆枕秋，咯咯笑。
靳水澜说：“她还挺喜欢你的。”
陆枕秋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冲孩子笑了笑，说：“她很爱笑。”
孩子妈妈点头：“特别爱傻笑。”
说完孩子又笑出声，电梯里气氛惬意，等到一家三口下楼后，靳水澜也没挪动步子，似乎怕陆枕秋觉得不自在，刻意保持了距离，陆枕秋紧握包的手松了松。
下电梯打开门，不是熟悉的毛毛扑上来，陆枕秋还有两秒不习惯，随后她想到毛毛被自己关在房间里了，她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听到自己门里传来扒门声，估计是毛毛听到她回来了，她快走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