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成功的概率来说, 还是瞒一辈子的可能性更大。但是随着卡洛琳攻破所以九头蛇基地，救出巴恩斯中校是必然的结果。
那是美国队长最好的朋友，史蒂夫会欣喜于他的回归, 托尼也会为他感到高兴，这听起来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这对于钢铁侠来说, 公平吗？
他的父母死于巴恩斯中校之手，他却连得知真相的机会都没有。那不是车祸, 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卡洛琳还有事要做, 菲奥娜浑浑噩噩地走出法师塔。当她的脚步重新踏在复联的基地上，竟有种恍若隔世感。
法师的意思是，“这件事交给你来调节, 我相信你能找到最合适的答案。”
怎么找？能用她自己的命去换霍华德夫妇活过来吗？如果可以的话, 菲奥娜十分愿意这样做。是托尼把她从战场上捡了回去, 她情愿为他牺牲。
但是没有这样的选项。生命神术不是万能的，复活是真正的神灵才能掌握的权柄。
她的表情管理还是学得不到家，等她回归宴会厅后，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精神明显萎靡下去。
虽然被群殴一场，但还是有力气站起来的史蒂夫赶紧迎上去。他本来是想牵她的手，却被菲奥娜躲开。
史蒂夫一愣：“亲爱的，怎么了？”
他立刻紧张地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不是有哪里让女朋友不开心了。可是他刚才除了挨一顿打之外，什么也没干呀！
菲奥娜只是看到了托尼, 心里就涌现出了和史蒂夫交往的罪恶感。她知道托尼爸爸很爱她, 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会强迫她和史蒂夫分手, 正因为如此, 她才格外地感到难过。
“没什么。”她不想抬头去看史蒂夫的眼神, 看到他失望她会更痛苦, “就只是刚才手心有汗，别牵了。”
史蒂夫又想去摸她的小脑袋，“我又不嫌弃你，我最爱……”
他的情话还没说完，就因为菲奥娜僵硬不适的身体而中止。他只是像平常一样摸摸她，却好像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她的表情都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就算史蒂夫是个傻子，他也该知道菲奥娜不对劲了。
“菲菲，到底怎么了？”
他想要去抱她，却在半空看到她闪避的身体而慢慢收回手。
“不能告诉我吗？”
问出这句话，史蒂夫真的很不甘心。从菲奥娜来到这里后，他和她拥有了第一个秘密，从此他们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怎么就这么突然，他们之间有了看不见的隔阂，他还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以后再说吧。”
菲奥娜一路低头小跑，回到了复仇者和蝙蝠侠他们聚集的地方。托尼正在和布鲁斯呛声，见她过来后还添油加醋地说起他们刚才在聊的话题，让她来评评理。
菲奥娜是完全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什么信息都没记住。等托尼说完后，她还在嗯嗯啊啊地敷衍式点头。
她虽然是表示自己在听，而事实是完全没在听嘛。
托尼连续叫了好几声“安妮”，才把她从神游的状态拉回来。
“你这是怎么了，和法师聊天留下的后遗症吗？”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等会去做个身体检查，你不会是无法适应跨位面空间转移吧。”
这就关系到她手中的神圣计划还有没有用了。她清醒了，连忙摇头：“不是，我在想事情。跨位面空间转移我没问题的。”
那些被选召的孩子们就是空间传送来的，都没见有什么异常。她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又怎么会出事呢。
“那就好。”
托尼瞥了一眼前方失魂落魄的史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