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着他混沌的脑子。
他似乎不能进行自我认知——不太清楚自己是谁了。
得给他请个心理专家……菲奥娜其实不太敢说什么，就怕自己刺激到他脆弱的大脑。
彼得过来和她说悄悄说，那两个人提起钢铁侠的语气不太好，看上去像是有仇。虽然彼得不明白，像斯塔克先生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有人讨厌他呢？这很不合理，他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还做了那么多慈善。
他的絮絮叨叨太多了，菲奥娜抓取了这两人可能会对托尼不利的关键信息，就让彼得回去，说她要休息了。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将座椅靠背往后调，戴上眼罩。
不管几个小时的飞行后要面对什么，至少现在，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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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抱着汪喵兽，坐在复联的基地顶层吹着冷风。这小家伙很有活力，一直在蹦蹦跳跳。
他知道队长就站在后面，凝视着他的背影。
菲奥娜其实可以不说的，只要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她说出口，就把自己放在最尴尬的位置。
真是个傻姑娘，她完全可以自私一些……就算自己以后知道了，难道还舍得怪她吗？
她选择说出来，告诉他全部的真相，因为她知道，他需要这个。
巴恩斯要恢复正常，迟早会想起以前所有的事。如果被朋友骗，被女儿骗，他的心会碎掉。
所以她说了实话。
托尼拍了拍汪喵兽，“好孩子，你让他回去吧。”
汪喵兽虽然是只诞生了几个小时的宝宝，但它学东西的速度太快了。它听懂了托尼说的话，几步就蹦到了史蒂夫脚边。
“回去吧。”它模仿着托尼的发音。
史蒂夫蹲下身来，摸摸它的头顶。
“小家伙，我是你的……”
话说到一半，他苦笑着打住，改口道：“我是史蒂夫。”
他问：“托尼为什么不开心，你能告诉我吗？”
汪喵兽没有回答，不断重复着“回去吧”。见他不肯走，还用圆圆的身体去撞他的小腿。
感觉有些酥麻，汪喵兽的这招也许对普通人有用，但在队长面前就不值一提了。发现毫无威慑力后，它的脸颊像是鼓起来，又蹦回了托尼身边。
大概是去告状了。
史蒂夫犹豫片刻，还是缓步走了过去。他没有刻意收起脚步声，托尼知道自己正在向他走去。
“托尼。”他呼唤他的名字，“现在有空和我谈谈吗？我们不要冷战了，就算是被判死刑的犯人，也应该有想要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的权利。”
托尼没有说话。
“拜托了。”史蒂夫的声音趋近无奈，“我不想失去你们……你和菲菲。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你们要这样对我？托尼，这不公平。”
菲奥娜的电话联系不上，她关机了。重复的语音提示让史蒂夫心烦意乱，一闭眼就是菲奥娜在他怀里撒娇的样子。
她的笑声犹在耳畔，明明昨天，他们还如胶似漆，那么要好……
从她被法师带走后，一切都变了。
也许是听到了菲奥娜的名字，托尼终于愿意转过身来看他了。他的表情很平静，一点都不像是正在生气，甚至比平常更温和。
史蒂夫倒宁愿他直接挥拳过来。
“你还记得我父亲吗？”
托尼的这个提问来得莫名其妙，不过他肯说话已经很好了。史蒂夫点头：“我永远不会忘记霍华德。他帮助了我太多，不管是在哪些方面。我现在用的盾牌，就是他制作的。”
“他总在我面前提起你。”
托尼看向夜空，似在追忆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