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晚了几天的样子。但甭管怎么说,眼下都腊八节了,两个月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要知道,以前只要钱大富前脚刚发财,后脚必然招惹麻烦上身。
尤其是那一次在府城替县太爷的劣质煤炭找销路时,更是才刚谈妥了买卖,还没松口气,人就到山崖底下了。
安卉也道:“我也是这么说的,这次间隔的时间好长哦。爹你说,是不是以后时间会越来越长?那老天爷对他还是挺好的。”
然而,安父却不是这么想的。
哪怕他刚才还闪过了类似的念头,这会儿却是将这个念头彻底抛到了脑后。
为什么呢?
因为他闺女这张嘴哟,比乌鸦嘴还能耐。人家乌鸦嘴那是好得不灵坏得灵,她是说啥都不灵,连她都开始猜测钱大富出事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了,那就可以直接将这个错误答案给排除了。
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后,那剩下的就……
安父沉吟片刻,先扭头跟余家人道:“你们的情况我知道了,这样吧,反正年前也没什么人找我,回头我看个日子,直接雇马车去南山村好了,也不用劳烦你们一趟趟的跑,大冬天的也怪不容易的。”
余家人已经从刚才的对话中,大概的猜到了钱管家的身份,加上他们这次也确实不着急,当下表示同意。
这会儿还没到中午呢,但冬天日头短,余家几人略客套一番后,就抓紧时间离开了。
当然茶钱还是付了的。
安堂叔过来收拾,安父直接让他再上一份,顺口就邀请钱管家坐下说。
钱管家本来是想着请安父去好一些的茶馆谈话的,毕竟这里是客栈,别说好茶好点心了,那是连个雅间都没有的。但他很快就想起来了,这里是安父亲戚开的。
噢,那就没事儿了。
当下,钱管家也不计较这里破旧简陋了,落座后就把刚才对安卉说过的事儿又再度说了一遍。不过这一次,他还是添了不少内容的。
某些不太方便直接跟安卉讲的事儿。
而此时,安卉已经很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柜台后头,帮着看了起来。安堂叔见状,正好可以把中午要卖的包子馒头准备好,跟安卉打了个招呼后,就去了后头灶屋。
他要是不主动过去帮忙,家里那个顶着大肚子的媳妇儿搞不好就要自个儿搬东西了。
不过,站在柜台后头,又不妨碍安卉听壁角的。甚至这都不能说是听壁脚,客栈统共才那么大,大堂里除了靠门处放了一个四扇的屏风用于遮挡风之外,啥隔断都没有,特别方便她吃瓜看戏。
就听钱管家用吐槽体跟安父说了他家老爷临走前做的事儿。
用钱大富本人的话来说,横竖麻烦迟早是要来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因此,在出远门之前,钱大富确实做了不少事儿。他甚至还主动去招惹了那位王老爷。
王老爷是谁呢?
就是最早被钱大富雇佣小混混去言语威胁,结果人家是个深藏不漏的狠角色,反手就将小滚滚卖到了煤山去挖煤,自个儿更是飞快的离开了洛江县,感觉好像是没做什么,却愣是坑得钱大富入狱数月,连去年的大年夜都是在县衙大牢里度过的。
安父都听傻了:“他惹那位干嘛?”
钱管家也很费解,但他仅仅只是个管家,别看管家这个称呼好像挺了不起的,但其实他管不了家,更管不了钱大富。
“也是赶了巧了。我家老爷跟那位一起看中了一个美娇娘,本来俩人就有些嫌隙,正好我家老爷最近不是发了财吗?就想着给家里办个喜事儿,这添丁进口不就是大喜事儿吗?”钱管家无奈的道。
安父比他还无奈:“我以为老钱是打算给他儿子相看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