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劳工,蕙心属于任劳任怨,澜心与未心就没那么老实了,得支使着去办,好歹也是两个人头,能顶些事情。
文夫人今年失了秦嬷嬷这个膀臂,从前她在时,不管品性如何,能力还是有的,忽然没了她,许多琐碎又不能忽略的事没了人搭理,就都送到文夫人跟前了。
再有就是再者今年云幼卿有了身孕,不能帮着操持家事,文夫人前几年本是清闲惯了的,如今忽然忙碌起来,甚至比前头十几年都还要忙碌些,免不得有些不适应。
此时见锦心昏昏沉沉地靠在那里,神情倒是安稳,心中忽地有些放松了,摇头叹道:“咱们家这几个姑娘啊,就你们四妹妹最会躲懒。这几日她气色倒是好些了,不似先前那样吓人。”
“往京都走了一遭,许是终于缓过写来了吧。”蕙心低笑着道。
娘四个说笑一回,仍低头认真核对年底各项事宜。
这是蕙心留在家里的最后一个年了,众人面上不说什么,心里总是盼着这时间慢些、再慢些。
骨肉团聚姊妹一堂的时间可不多了。
赵斐明年要考秋闱,二人的婚期就在秋闱之后,无论中或不中,赵家都表露出了希望文老爷与文夫人放心,将澜心在明年嫁过去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嫁妆就也要开始筹备了,幸而文夫人早几年便筹备了些,如今蕙心的嫁妆各项齐备,专心操办澜心的倒也不难,只是庄园田产上南北有隔,这一事上文姝晴颇为热心地帮着操办,到底她也娶新媳妇嫁女儿呢,随年礼到金陵的船只才带来了信,言现瞧了两处庄田,心觉尚可的,写下了地点大小特点来与文夫人。
信文夫人只看了两眼还没来得及细细盘算,这会看着屋里的几个女孩儿,微微松了口气。
幸而,再没有这么折腾的了,未心是定在南边,现近凑手,最好办的了;锦心情况特殊,也无需她在这上头多操持什么;华心更不必说了,小小人儿如今说话才说顺流呢,前头过了三整生日,倒是玉雪可爱的小模样,婚配什么还早着呢。
这么一寻思,文夫人一直被各种琐事压得沉甸甸的心就好似见了光亮,登时理事也更有精神了些。
年前锦心这边倒是进了两笔收益,一比是郊外那庄子上的,一比是荀平那边的。
庄子收来的晚了,今年本来应是并无多少收益的,但听品竹说,年底下庄子那边山里出了两棵参,再加上秋日搭暖房冬日做的菜蔬,倒也得了些银子,另外还有一棵百年老参进来献与锦心,除外便是些山货菜蔬,因锦心在这边府里,应进给主家的那一份猎物合折成了银钱奉上。
事实上,在之前几个月里,锦心对外头那一庄一园,只有一个印象——赔钱。
各处修整筹备,要求甚高,几乎是按照修建皇庄、御园的等级来修的,如今表面上看起来是平凡不显,其实处处俱是按照锦心的喜好用民间不会显眼违制的最高等级修建的。
如此修建,所耗自然甚高。本来荀平坚持走那边的账,婄云不大乐意,二人针锋相对,最终的结果还是婄云这股东风压到了荀平这股西风——贺时年远在京中而锦心就在婄云身边,二人得到的支援就不是一个等级的,锦心这边轻飘飘一句话下去,京里的书信还没进金陵省呢,荀平哪里斗得过婄云。
不过后来那边的帐上又贴补的也是没数的,那些小处上婄云就没有他计较细算。
比如这两处的许多人手,婄云这些年发展的不足够用,便是从那边调来的。
至于另一份,则是荀平那边送来的账。
荀平的收益,除了账上用作周转的,应送到贺时年手里的那一份,每年一大半都送到锦心这边握着。
锦心对此颇为习惯,当年名下的生意有一部分是贺时年初期发展的,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