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 纪蔚的人就大步走了过来,将薄楚母女捂嘴拉了出去。
薄楚母女挣扎着,试图想留下, 不过比起体力她们自然比不过身材高大经过专门训练的保镖。
薄柔本来想给她们体面让她们自己出去,但是她们偏偏不要这份体面, 那薄柔也没什么办法。
等她们被赶出去以后薄柔的世界这才陷入了安静。
她本来想在客气的表示完感谢以后就将这两人分开,但是无奈他们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伤口需要上药吧,我去叫宋濂过来。”徐越泽这话刚落下还没等叫宋濂就被纪蔚接过了话, “我带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小瓶药膏, 拉过薄柔的胳膊就给她上药。
他的手指触感很粗糙, 不过他的动作还算轻柔,没让薄柔感觉很疼,只是感觉皮肤上好像被轻轻刮了层痧一样。
但这却让薄柔稍微有点觉得尴尬, 毕竟这只是一个刚破皮的口子,如此兴师动众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她缩了缩胳膊道:“就刚破点皮, 没什么事的。”
“我们男人皮糙肉厚自然是没事,你不同,你是个姑娘家, 身上落了个疤自己瞧着也会心里不舒坦。”
纪蔚说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好了。”
薄柔收回胳膊看向上面覆盖的透明膏状药物, 开口道:“那就多谢纪老板。”
她话音落下没等纪蔚接过话就见一旁沉默盯着他们看了一会的徐越泽道:
“现在薄二小姐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 那我们接着去谈生意吧。”
徐越泽说完就要揽过薄柔的肩膀回到刚刚的位置, 只是他手刚伸出去还没够到薄柔的肩膀就被纪蔚打断了。
“我也有生意要跟薄二小姐谈。”纪蔚伸手拉过薄柔手臂将她跟徐越泽分开, 让徐越泽碰不到她,然后又松开握着她手臂的手, 一副维护的样子。
徐越泽眼眸微深, 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 颇有几分轻蔑的意味,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纪蔚面容不动,深邃的眸底全是深色。
薄柔看这俩人的架势不像是劝一劝就能和解的,心里正在思索应该说什么就听不远处响起轻柔的音乐声。
她心里一动有了主意:“戏快开始了,大帅,纪老板,一起听戏吧?”
纪蔚和徐越泽听她这话转头来看她,二者同时蹙紧了眉,但是又都不愿做率先开口离开的那一个。
所以僵持在最后他们选择一左一右坐在了薄柔身侧,既不离开,也不看向对方。
要是换做一般人坐在这两位大佬中间怕是都战战兢兢的大汗淋漓了,但是薄柔不仅没有,还塌了塌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伸手拈起摆放在面前小桌上的果盘就边看戏边吃了起来。
其实薄柔并不怕他们打起来,只是怕他们在这个场合打起来,别的倒是没什么,这主要不是耽误她生意吗。
但是除了打起来之外的事儿,倒是可以挑的。
“纪老板,吃点水果啊。”薄柔轻声询问着左侧的纪蔚,还没等纪蔚回答就转向右侧的徐越泽道:“大帅也不用客气,吃点水果吧。”
本来打算答应伸手要去拿水果的纪蔚闻言停下,而徐越泽也顿住没有出声。
此时唯有台上那纤细清澈的咿呀咿呀的声音缓缓流淌在静谧的空间内,让气氛看起来没有那么尴尬。
薄柔没有理会他们中间暗自流动的涌流,反而腰身一软,靠在椅上独自欣赏起了台上的戏。
她确实不喜欢听戏,主要是她觉得听戏的过程比较枯燥,但是说实话,如果是柳明生的戏她还是愿意捧场的。
毕竟不管是他柔软的腰身还是他清澈纤细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