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的安斯顿闷闷不乐地引着豪斯曼公爵向上走去。
在迈过了数十阶台阶后。
“吱呀”一声。
厚重的铜门由安斯顿一手举着油灯, 一手费劲地推开,展露在豪斯曼教授面前的是一个精致瑰丽的观星台。
目之所及是密密麻麻的仪器,乌朗的新品望远镜, 层层叠叠的铜制六分仪……
又是“吱呀”一声, 安斯顿打开后方的一道小门, 露出了两人高的纸堆。
他以一种可以称得上是“眷恋”的目光看了好几眼那堆高耸的纸,才转向豪斯曼公爵:“阁下, 这就是这四十年来每夜的星图了。”
这幕“辉煌”的场景,饶是见多识广的豪斯曼公爵都忍不住愣了下。
不过他一向自负,也精于计算,就这,还不能让他退缩。
安斯顿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可以问一下, 阁下要这些星图做什么吗?”
豪斯曼皱着眉,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的这堆纸上,毫不在意地回答:“我要计算行星运行轨道。”
安斯顿懵了一下:“这大概要多久呢?”
豪斯曼公爵:“不知道, 你把这些东西运来我的宅邸吧。”
安斯顿:?QAQ
“如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其实可以在这里小住,虽然安斯顿家族比不得公爵阁下的条件,但我会尽力招待您的……”
豪斯曼其实没有认真在听, 随口回了一句:“也行。”
安斯顿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把他的宝贝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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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乌朗。
海勒·维伦正瞪着一架纺纱机发呆。
“安妮?安妮是吗?”
旁边的农妇怯生生地应了句“是”。
“你把这个运转起来我看看。”
农妇慌乱地点了点头, 坐下,然后把手边的棉花搓成条状,送入入口, 然后同时动手让右侧的纱锭旋转起来, 慢慢将条状的棉花越“搓”越细, 最后成了一根“纱”,然后农妇将它从“纺纱机”上取下。
这个东西的简陋程度让海勒·维伦大为震惊。
虽然他从未见过更好的“纺纱机”,准确说他就没见过任何纺纱机,但他还是直觉地觉得这个东西也太简陋了,半天只够纺出一条细线……难怪黎曼希望他对此进行改良。
他让跟随的仆从给了农妇几枚铜币,转身离开了。
黎曼离开前给他留了个思路,不过亲眼看到这个“纺纱机”后,海勒·维伦觉得这个思路留不留都一样,他觉得黎曼大概也没亲眼见过纺纱机,才会用“机器”这个词来形容这个东西。
回到家后,海勒·维伦直冲书房而去。
他脑子里已经想了好几种同时让多个纱锭运作的方法,他潦草地在纸上画出大致模样,开始思考怎么才能达到最大效率。
画完之后他又觉得这还不够,虽然黎曼的意思好像只是让他改良一下这个东西,好让纺纱的人同时可以纺好几条线,但是看过刚刚那个农妇的动作,海勒觉得这也太费时费劲了……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这部分麻烦也省了。
最开始的两天,他只是利用空闲时间在后院敲敲打打,制造噪音。
但是他的第一个做出来的机器失败后(中间不知道哪步卡住了导致棉团放进去之后还要他自己捻),他猛地上头了——
“这怎么动不起来?”
“这不对劲!应该能动起来才对的呀……”
海勒·维伦皱着眉,嘀嘀咕咕,直接往斯普林斯请了一周的假期,开始扎进后院做新的改造。
第二次失败后,海勒·维伦彻底红了眼,陷了进去,趁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