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怪血统,不能彻底变回麒麟驭雷,顶多出现一对龙角和一些鳞片,力量也很容易失控,所以差不多是在医院里度过的童年。
林溯觉得这种事要是放在别的妖怪身上,对方可能会显得有点惨,得归为天生残缺,再去妖怪残联领个证。但时闻泽就很奇怪,不仅完全没有半妖的自卑,反倒好像还觉得他自己挺酷的,是独一无二的妖怪。
时闻泽问:“在想什么?”
林溯收回视线:“没想什么。”
时闻泽又问:“那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龙麟?医生说比之前的状况要好一点。”
林溯稍微心动,虽然龙鳞这种东西,自己家的亲戚也不缺,但他们的鳞片都是白色的,很寡淡,不像麒麟一族,是泛着冷金属光泽的黑色,像是某种深藏于地下的宝石,显得又冷又贵。
和肉|体没关系,纯粹是艺术家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
时闻泽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大半胸|膛。林溯第一反应你好白,但又及时想起来现在是在搞艺术,不是在搞黄色,于是淡定地把目光往上移,落在对方的肩窝处,问:“我能摸吗?”
摸艺术。
时闻泽说:“你的男朋友体验卡还没到期。”
林溯把指尖探上去,麒麟的龙鳞是很硬的,也很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还蕴含了一些细小的雷光与电。
林溯问:“这里怎么缺了一片?”
“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一只枭。”时闻泽说,“被他抓伤了,留了道疤。”
林溯用手指按下那片凹陷的伤痕,时闻泽稍微“嘶”了一下,人也不自觉地往后一躲。那块新生出来的皮肤比别的地方要敏感一些,平时洗澡水流太烫,都会引来一阵难受,更何况是被喜欢的人这么……戳,他觉得一股热血简直要直冲天灵盖。
“疼吗?”
“疼。”
该卖惨的时候,绝对不能退缩,不仅不能退缩,还要得寸进尺,打蛇随棍上,用这一丢丢颜色开出一间染房。
时闻泽说:“特疼,当时流了好多血,被人抬上的120。”
林溯收回指尖:“不是说这份工作不高危?”
时闻泽:“……”不好意思,忘了这个设定,我申请重新回答。
林溯说:“衣服穿好。”
“不多看会儿?”时闻泽自我推销,“下次你什么时候画画,我来给你当模特,好不好?”
“不好。”林溯说,“画你没难度,身材太标准,我心目中的理想型是美院保安处牛大爷。”
时闻泽考虑了一下,自己可能确实没法和牛大爷比身材不标准,只能以价格取胜:“但我可以免费,你画廊开业花费也不少,能节约一点是一点。”
“牛大爷穿衣服100一小时,不穿衣服200一小时,我目前付得起。”林溯扯扯他的衬衫,“扣好,我要去山顶。”
时闻泽不懂艺术:“不是,现在不穿衣服也这么不值钱吗?我以为为艺术牺牲是很昂贵的价格。”那许游到底要不要去当苍大名的模特,这件事大家还要再商量一下。
林溯跳下石头,自己跨上摩托车,男朋友体验卡既然还没到期,那暧昧地贴在一起学一学也不是不可以。时闻泽坐在他身后,两只手握住车把,下巴放在对方的肩头,林溯就觉得自己耳边又酥又痒,说不清是风还是对方的呼吸。
后背能直接感受到对方胸膛的温度,林溯心想,好像贴在自己左肩的那一片,就是对方还未散去的龙鳞,因为稍微有些凉。
别人上驾校往往充满怒火与委屈,下课恨不得立刻拨打12315投诉教练,再写一篇千字长文分别贴满大众点评微博豆瓣小红书,林溯却不一样,只要教练不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