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
目眦欲裂,“少爷~”
他连滚地爬的爬到褚闵文旁边,颤着手将他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腿间,再为他擦去口鼻里的血迹。
待摸到褚闵文心口处的一丝温热后,清风这才喃喃,“有气儿,有气儿,大少还有气儿。”
他一边说,一边环顾整个大厅。
厅里,小厮丫鬟们在对上清风阴沉的目光,下意识的觉得小腿肚抽痛。
想跑又跑不了。
清风咬牙,“是谁,大少爷是谁害的?”
旁边的水蓼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抱着毛毡的仆人菖蒲,也被这一变故吓的够呛,见到清风来,顿时好似有了主心骨。
他抱着毛毡跪下,将毛毡往地上一铺,小声的对清风道,“让少爷在这上面先靠一靠吧,地上凉。”
他说完,忍不住瞥了一眼褚闵文,只见他面色灰白,好似身体里所有的血,在短短的这半盏茶时间里,被他吐光。
这样的大少爷,谁也不敢妄动。
清风闻言,视线不自觉的落在这暗红色的毛毡上。
毛毡是大少爷收了好几张皮毛,专门找人缝制的。
上头染着暗红的底色,再嵌着数朵素雅的菊,工艺不凡,数个染衣匠不眠不休好几日,才染成了这么一床,仅这么一床,就价值不菲。
清风犹疑:这床毛毡,是准备给二少出殡时,遮盖棺木用的啊!
他下意识的搂紧了褚闵文,拒绝。
“不,我抱着就好,你快去镇上喊个大夫过来。”
水蓼连忙插嘴,“已经叫人去喊了。”
清风:“再去,骑上大少的白马,它脚程快。”
菖蒲起身,他和清风都是大少身边得力的小厮,以后大少爷掌家了,都是要做大管家的人。
此时,他同样阴着脸,视线对上水蓼。
“啪~”一声脆响。
菖蒲,“你刚才瞎说什么了?”
水蓼捂着脸,不敢吭声了,“没,没~”
菖蒲看了周围的小厮一眼:“大少爷没有死!”
清风没有劝,要不是要抱着大少爷,这巴掌,该是他落下。
童先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迈过门槛进来的。
他看着地上的一摊血,晃悠了下身子,还好一把抓住太师椅的把手,这才没有倒下。
他瞪大了浑浊的老眼,“这,这是怎么了?”
“大夫呢?褚老爷呢,褚老爷来了没?”一边说着话,一边跌跌撞撞的往褚闵文这儿走来。
“闵文呐~”
这时,他看到褚闵文嘴角翕动。
“什么?”童先生俯身侧耳去听,“闵文你说什么?”
褚闵文:“好冷,好冷~”
童先生听完,立直了身体环顾了下周,见地上一床暗红色毛毡,忙扯过毛毡将褚闵文盖了个严实。
“好好,咱们不冷了。闵文呐,你要撑住,大夫马上就要来了。”
清风:......
这老童生的动作太利索了。
当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床本该是盖棺用的毛毡,盖到了大少爷的身上。
清风:不吉,不吉!
褚家后院。
宋延年对上褚闵武掉着眼泪的眼睛,“师兄,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褚闵武看了一番自己枯瘦的手,又摸了摸自己光溜的脑袋,眼里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
“我一直都醒着,只是睁不开眼。”
宋延年看了杯中奄奄一息的红丝,“师兄你刚刚说,这是情丝?什么是情丝?”
他将杯子往褚闵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