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比不过褚二公子,目若朗星,凤表龙姿。”
这些华丽的辞藻,都是老文书方才给褚闵武记下的。
五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脱胎换骨这词用来形容褚闵武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的褚闵武清癯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既多情又无情,许是经历过生死大劫,气质温厚之余,又有一丝的豁达。
方才,打钟鼓街走过时,宋延年就见了两拨穿着华服的豆蔻女子,拿着张帕子,半遮着眼偷瞄他们。
宋延年眼都不斜的往前走,管她们看谁,总归不是在看他!
“唰~”的一声!
只见褚闵武将一柄白色折扇打开,上头点缀着点点红梅。
宋延年:......
这大冷天的,不冷吗?
他默默的加快步伐,想离这人远一些。
褚闵武:“延年,你也说师兄龙姿凤章了,那能不能?”
宋延年打断:“不能!”
褚闵武急的将折扇收回,一扣手:“你这还没听呢!急着拒绝我干嘛!”
宋延年:还能是啥事?还不是向他讨要小玉兰!
前前后后都多少回了。
褚闵武见他径自往前走,暗地里咬了咬牙。
明明是他家的玉兰。
宋延年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认真的对褚闵武道。
“师兄,你就别说了,你和玉兰真没有那份缘,它不属于我,也不属于褚府,它是天地间的造化钟灵秀。”
他见褚闵武伤怀的模样,狠了狠心继续道,“花草树精修行不易,莫让玉兰重蹈小桃的覆辙。”
说罢,他不再看褚闵武失魂落魄的表情,唤上旁边的郭荣道,“走吧。”
郭荣看了褚家二少爷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一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
他一阵小跑,这才跟上宋延年,“延年,褚二少爷这样,没事吧?”
宋延年摇了摇头,“师兄性子豁达,就是一时想不通也不打紧。”
郭荣又转过头看了褚闵武一眼,半晌才回过头,小声嘀咕。
“既然小玉兰也喜欢褚二少,就把它给他呗!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多么美好啊!”
宋延年停下脚步看他。
郭荣期期艾艾开口,“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宋延年奇道:“你们为什么都认为小玉兰是姑娘呢?”
郭荣目瞪口呆,什么,不是姑娘吗?
“哎哎,延年,你等一下,你什么意思啊。”
......
到了小院够,宋四丰简单的打扫了一番,他拿着个鸡毛掸子将被褥弹了干净,转头对宋延年道。
“虽然无人居住,倒还干净。”
话刚落,他就将宋延年推倒书桌旁,抽出一本书摆在他面前,拍了拍肩膀。
“明儿就要考试了,抓紧时间再看看书,戏文里都说了,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咱们啊,书不离手!”
宋延年哭笑不得,看来他爹真的是老戏迷。
他将桌面摆的这些书随意的翻了翻,虽然所有经史子集都熟记于心,但他还是默默的抽背了几篇。
当天夜里,天才黑不久,宋延年就吹灯歇下了。
清晨鸡鸣三声,外头一片漆黑,宋延年洗漱完毕,简单的用了点饭,就背上书笈,准备步行去县衙。
一路上,宋四丰发现自己紧张的要命,他一会儿问宋延年,水带了吗,干粮带了吗?笔墨纸砚是否有准备好?
宋延年:......
他拍了拍宋四丰的手,这才发现他爹居然在抖。
他有些内疚,早知道就不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