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敢情你一直以为我出去卖身了?”
银扇拿眼偷觑,随即理直气壮,他又没错,本来就是这样,他都观察两个月了。
“难道不是吗?你哪回不是自己偷偷摸摸的出门,也不带着我,回来的时候脚酸腿软,然后闷在屋里闷闷不乐,隔了几日就有银钱回家。”
银扇越说眼泪越多,“少爷呐,银扇说过了,不要你还那三两半银子了,咱们回去求求老爷夫人,老爷夫人要是知道少爷牺牲这么大,也会心疼死的。”
宋延年爆笑出声,他真的没想到,这银扇还能够误解成这样。
哈哈!
还真别说,银扇这逻辑还挺通的。
王昌平铁青着脸,连话都囫囵说不清楚了,他可是被人看了狼狈样都会掩袖羞愧的人,现在居然被自己的书童误会成这样。
他就说,前段时间银扇看人怪怪的,老是欲言又止,又一副羞于开口的模样。
宋延年怕他将自己气死,那样的话,话本子的后续他就看不到了。
他连忙将银扇扯到一旁,告诉他王昌平拿回的银子,都是写话本子赚的。
最后,宋延年总结,“所以,你家少爷没有去卖身,也没干什么不好的事,这一切都是你误会了。”
银扇慌了,他赶紧拿眼去看杵在门口的少爷。
王昌平重重甩了一下袖子。
现在想要求得他的原谅?晚了!他哼了一声抬脚走进夜色中。
宋延年拍了拍快哭出来的银扇,安慰他道。
“没事,你家公子也不会太小气,他气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原谅你了。”
宋延年安慰了他几句,转身回屋里继续他的修炼了。
银扇看着那关上的屋门,沮丧不已。
十天半个月?这叫没事吗?
......
第二日,宋延年一出屋门,就闻到了满院子的酒味儿,香气浓郁,醇馥幽郁……
他拦下了跑进跑出的银扇,开口问道。
“你家少爷是掉进酒缸了吗?味儿这么大!”
银扇苦着脸,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宋公子是个周正的人,肯定不喜欢看到自家少爷胡来,要是知道少爷出去胡来,肯定对少爷印象就差了。
他想到少爷脸上明晃晃的一排鲜红的口脂,心中略一犹豫,便没有说出口了。
“少爷他......他就是心里烦闷,这才多喝了几杯酒。”
他垂头丧气的,“昨晚毕竟是我言辞不当,我不该那样去想我家少爷的。”
宋延年正要出门,听到这话点点头,说道,“等你家少爷醒了,你也劝他几句,这杯中物虽好,却也切莫贪杯。”
酒喝多了可是会死人的。
银扇自然忙不迭的应下了。
……
今儿是寒露时节,清晨茵茵绿草上滚着晶莹的露珠,因为早间的凉气,露珠好似都散发着寒光。
寒露寒露,遍地冷露。
宋延年才走出一段路,就觉得脚底的鞋子都被露水打湿了。
虽是寒露时节,今儿的日头却很不错,秋高气爽,非常适合登高远眺。
宋延年看了下天空,决定去爬一爬凤白山,他可是听说了,这风白山脚下的山菊开的正盛。
在快到风白山时,他见山脚下有一座山神庙,想了想便走了进去。
山神庙带着年代的破旧感,又年久失修,不说那被风雨腐蚀的木门和梁柱,就连神像都有些斑驳。
但意外的是,这山神庙里里外外却被打理得很干净,神像身上的衣物也是簇新的。
宋延年的目光投注在供桌上,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