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宽还在擦眼泪的手一下子就停在了半空中, 他有些瑟缩,但还是开口道。
“我见他们围着你,那高个的还推搡你了......”
林辰钰打断了白良宽的话, 他垂眸, “这是我自己的事, 不需要你管。”
白良宽有些急,“可是……”
林辰钰抬眼, 他的眼里都是嘲讽, “我唤人了吗?我叫你来给我解围了?”
“要是将先生唤来就能将事情解决,我不会自个儿告诉先生吗?哪用得着你来做这个好人!”
他面上和语气都是嘲讽,挑剔的眼神上下扫视了白良宽一眼,就差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写在脸上了。
一时间,白良宽的表情有些受伤,又有点难堪。
宋延年看看左边这个,又看看右边这个, 一时间也闹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比起言语咄咄的林辰钰, 宋延年自然是站在白良宽这边。
他伸手挡住林辰钰。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林兄, 你要是不想要白兄帮忙,直接说就行。”
林辰钰定定的看着宋延年,“我道是谁,原来是咱们的案首宋秀才啊。”
他语气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也许是羡慕又或者是嫉妒, 阴阳怪气的。
宋延年皱眉。
林辰钰不再说什么, 他甩了甩袖子, 冲坐在地上的白良宽丢下一句。
“下次见到这样的事,你有多远就躲多远。”
“自己没有本事又没有一个好爹,凭什么做好事,你瞧瞧你现在这狼狈的样子,关茅房的滋味不好受吧。”
提起茅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有些难看又阴沉的看向府学正中央的方向。
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人明白,轻看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半晌,他回过头继续看面前两人。
“也罢,看在你到底帮了我的份上,作为过来人,我提醒你一句。”
“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多加小心了,只是一次关茅房和一顿打,这事没有完,那些人心眼小着呢。”
“有什么事受着就好,反抗只会让你更加遭罪,他们折腾你几次,没意思自己也就散了,还有宋秀才,你要是想平平安安的求学,就别多事。”
林辰钰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
宋延年坐在白良宽的旁边,问道,“你被谁关茅房里了?”
“还被打了?”
他去掀白良宽的衣服,里头却没有青紫,只是宋延年眼睛毒辣,一下就看出了不同于周围肌肉的一些纹理。
“唔,这里?”
他一按,白良宽就嚎了起来,“痛痛痛!”
宋延年:......这还是行家出手啊。
白良宽将自己的衣袖扯下盖平,他看着地上的泥土,眼里有些失神。
“这可怎么办哟!”
他被林辰钰最后的话吓着了,手指无意识的在地上抠出一条条印记。
只听他嘀嘀咕咕,里头全都是烦恼,“真是我多事了?”
宋延年只得再一次询问,“出什么事了?”
又过了片刻,白良宽将心情调整的差不多了,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宋延年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两日前,白良宽无意间在凉亭那边撞见了几个学子将林辰钰围在中间,几人推推搡搡的,其中一个锦袍秀才,还笑着拿茶水往林辰钰头上倒,林辰钰一声不吭的受着了。
白良宽气愤:“哪有这样侮辱人的,我也是一时看不过眼,便回了学堂找训导。”
“那天刚好是陶训导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