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天我老爹胳膊肘总有些酸疼,特别是清早刚起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东西轧到啊。”
“去医馆看了大夫,大夫都说没事。”
“但我老爹这手啊,总是使不上劲,这几日坊里包点都是我包的,嗐,真希望这次就能中举。”
那样的话,家里也能轻省许多。
宋延年理解他的希冀。秀才和举人,虽然只差了一场乡试,但那待遇可以说是天冠地屦。
新晋举人可以在家门前建立坊门,用于纪念乡试合格,这笔银两由官府下发,称为牌坊银。
中举后,还会有小商小农拖家带口的捧银依附而来,到时生计肯定是不愁,还能够发笔小财,更重要的是,举人是可以出仕的。
府,县教学训导,主簿等这类的□□品佐官都是由举人担任,家里有门路的,甚至还能够谋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县令当当。
举人有面又有财运,面子里子都有,还能惠及家人,远非秀才能比,是以秀才们削尖脑袋都要继续举业。
穷秀才富举人,古人诚不欺人。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宋延年:“再过七八天就知道结果了,此时静候佳音吧。”
白良宽:“希望如此。”
临分别时,宋延年交代白良宽。
“你回家后,看看伯父那屋是否有镜子对着,屋门对镜,镜煞易成,尤其是这等门中煞,于风水不吉。”
“伯父的手痛,就是被这煞冲击到了,你将镜子拿掉就没事了。”
同窗多年,白良宽是知道宋延年于风水一道上的痴迷,平日里一本《易经》时常翻阅,那本书的纸张比其他本书更薄一些。
可他自己却不大信这些的。
“这......”
宋延年:“试试又无妨。”
白良宽听完这话,点头道,“这倒也是。”
......
云在东,雨不凶,云在南,河水满。
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不觉中就被云朵占满,南边一片的乌云。
原本还天光大亮的琼宁,好似一下就进入了黄昏时刻。
“快快,要下雨了,大家快支棚。”
青鱼街小摊贩高声呼喊,他们都抓紧时间,手脚麻利的替自己的摊子搭起棚屋,手一甩,油布就搭在了支棱好的杆子上。
夏日时常来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这暴雨来的快,也去的快,商贩养家糊口,根本舍不得归家,往往是棚一搭,等雨停了继续开市。
这时有屋檐遮雨的商铺就显得从容多了。
街上逛街买东西的百姓开始往回跑,或是张望着找躲雨的地方。
一时间,青鱼街里所有人都在忙,路也宽了几分。
王记肉脯在青鱼街街尾,宋延年又往里走了一段路,才看到这家肉脯铺子。
他前脚刚进店铺,背后就一阵噼里啪啦的响。
泼盆似的大雨就这样下来了。
雨下得又凶又急,不时还伴着几声轰隆声,这样的雷雨天气,让人心中无端的升起几分敬畏。
宋延年:“老板娘,来十斤肉脯,每种口味各两斤。”
守店的是个大娘,见生意上门,她面上带着热情的笑迎了过来。
“十斤肉脯,好嘞,客官稍等。”她手脚麻利的替宋延年装好肉脯,收过银两闲聊道。
“还好你来得及时,要是再慢一步,就得淋成落汤鸡了。”
宋延年扬了扬手中的油纸伞,笑道,“无妨,带伞了。”
大娘看了他手中的伞一眼,不赞同的摇头:“这么大的雨,这样的一把伞怎么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