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你们!都是你们,子文才走得那么惨。”
宋延年哂笑,和畜牲都不如的东西说什么!
他的手轻抬,五指微敛,翁氏脑海中无数的过往片段化作莹白的亮光朝他涌来。
山脚捡到道书的不以为意,对子文恨铁不成钢的气怒......魂替成功后看到林立祥的欣喜……看到子文和新媳妇相处,躲在窗棂后头的怨毒......寺庙进香时被藏在厢房地道时的惊恐,新媳妇指挥人打断腿的怨恨,被卖后的折磨和求生无门……一直到现在的逃脱和装疯......
宋延年:……
他收回手,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林翰林的新媳妇真是个疯子,敢想更敢做,居然连婆母都卖!
至于翁大嫂子对子文做的事,一切让人难以置信,仔细想来,却又早有蛛丝马迹。
宋延年想起当初她那针扎子文的场景。
贪嗔痴恨爱恶欲,说到底,不过是她更爱自己罢了。
“就连张婆也是你害的啊。”
翁氏:“没错!我想要那面铜镜,那死老太婆死活不肯说它在哪里,我多说了她几句半桶水,她便自己将自己气死了……死老太婆!”
翁氏骂完马上又惊恐的反口。
“不不,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呢,我就是不说那些话,她病的那么厉害,过两日也是要死的。”
“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见她疯疯癫癫的装疯卖傻,时不时还怪异的笑上两声。
他袖袍一挥,一面等人高的水镜便出现在他的掌心前方。
水镜不同于铜镜的模糊和含蓄,水镜影像清晰明了,纤毫毕现。
宋延年将水镜一推,水镜便立在了翁氏面前。
莹亮的符光以及清晰的水镜,将翁氏狼狈佝偻又苍老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
宋延年:“看到了吗?你的心和这面容一样丑陋。”
翁氏瞪大了眼看水镜中的疯老太婆,她摇着头,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面庞,水镜中的疯老太婆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不~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翁氏摇着头想要逃避,可那水镜却是如影随形。
宋延年:“不是你是谁?”
“你看到了吗?真是肮脏的又恶心的可怜虫。”
“醒醒,一把年纪就别做梦了,你从来就不是状元夫人。”
既然你这么爱这锦绣前程,他便剥了这层幻想的皮。
翁氏疯疯癫癫的又笑了起来,她见躲不过这水镜,便伸出手脚拼命的去打去砸这面水镜。
咬牙切齿,“砸了你,滚,滚~”
宋延年静静的看着她发疯。
翁氏砸的累了,徒然的放下发酸发疼的手,水镜无一丝的损毁。
她静静的看里头满头银丝的老太,伸手抚上满是憔悴的面容,“我是状元夫人,我就是状元夫人......”
宋延年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的爽灵困住。
“既然爱装疯,那真疯假疯也没有什么区别。”
翁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躯壳眼神失去了神采,嘴角耷拉下几滴可耻的口水。
她体内清醒的爽灵在哀嚎,拼命的拍着那层无形的灵光壁。
“不不~我没有疯,我不要变成疯子,我不要吃那些剩菜剩饭,放我出去。”
宋延年重新提起旁边的防风灯,转身就要走。
他的耳畔传来翁氏爽灵的忏悔!
“我错了,我真的错……”
“延年,嫂子求求你,放嫂子出来,我能救子文,真的,那书上说了,只要拿我的命来赔,子文还在张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