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佩弯刀的衙役,大舍村的村民一哄而散,各个手脚麻利的关上了院门和窗子,自欺欺人的不吭声,装作无人在家。
不过是片刻时间,方才热闹的村子口,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李华贤看着地上掉落的三只布鞋,瞪圆了眼。
他转头看钱衙役,不可思议道。
“咱们是瘟疫吗?这一个个的小崽子,跑得这么快!”
钱衙役:“慎言!”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总怕他们那神通广大的县令大人听到这句话。
李华贤撇了撇嘴,至于这样嘛!
他们县令大人再厉害,那还是一个人啊,又不是神!
这么老远了还能听到他们说话不成?
钱衙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李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他伸手拍了拍李华贤的肩膀,沉声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
钱衙役捡起地上的一只鞋子,这鞋子他有印象,方才那老伯跑丢了鞋子,还不舍的回头,是一个老婆子将他拽进了屋。
他走到那户屋门前,轻轻的扣了扣门,努力的放松自己脸上的肌肉,让自己显得和蔼一些。
“老伯,鄙人姓钱,我来贵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下罗力德罗老汉住在哪里?”
他顿了顿,继续道。
“县令大人近来翻看之前的卷宗,罪人鲍钊星鲍师爷在位时收贿受贿,因此冤假错案颇多。”
“其中,罗力德的闺女罗香儿一案有诸多疑点,大人正在翻审此案,今儿我们来,也是想传唤罗老汉到公堂上进行问话的。”
他的话刚刚说完,里头的老伯一把就拉开了大门,他一脸的焦急和喜悦。
“真的吗?香儿的案子有眉目了?嗐!我就说香儿的死没这么简单。”
他身后的老太婆一直拉他的衣袖,显然是不愿意他出头的,她看着衙役的目光里有着畏惧。
钱衙役连忙扯了个笑容。
老太婆打了个寒颤,钱衙役讪讪的收了笑容。
老汉扒拉掉老太婆的手,斥责道。
“松手松手,香儿这事是大事。”
他回过头,老脸上堆着笑,为这一行的差爷指了指罗力德的住所。
“沿着这条河,门前有三棵树的就是老罗家。”
......
“走!”
得到消息后,钱衙役招呼一起来的李华贤和林方双启程。
两人到了罗力德的住所后,却发现这屋里没人。
李华贤在灶间走了一趟,回头道。
“罗老汉出门不久,灶里的火刚刚熄灭,还是热的。”
钱衙役想起路上遇到的两个人,回过神来。
“不好,咱们走岔了!”
林方双去院子里牵马,准备现在就去追人,钱衙役将他拦了下来,“不急。”
接着,他就在另外两个人的目光中,走到了罗家的大堂里,将大堂角落里的一道门拉开,里头果然有个暗格。
暗格上立着一个无字的黑色牌位,牌位的前方搁置着一方香炉。
钱衙役心中更加的恭敬和敬畏。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火,明火燃起,烟雾弥漫中,钱衙役念念有词。
“罗姑娘,大人找到你被害的线索了,有请姑娘上堂指证一二......”
说完,他将一块黑布盖在灵位上,见布没有滑落,这才松了口气。
钱衙役忍着心中的俱意,上前两步,双手越过那燃着香火的香炉,将盖布的牌位抱在胸前。
没事没事,有大人保佑他呢。
再说了,这可是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