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是肥啊。”
“豁!这牙口真是利!”
片刻后,王昌平陡然被吓了一跳,他手中的树枝都丢了出去。
……
宋延年听到动静看了过去。
只见原先还奄奄一息的白蚕,在碰到树枝的那一刹那陡然来了精神,它猛地张嘴,露出里头一排尖利的细牙。
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一截树枝便被它吃光了。
宋延年从桑树上薅了几张桑叶,随手往石桌上一搁。
一时间,石桌上一鸟一虫都吃得很欢快,两小只泾渭分明,互不打扰,颇有几分野趣。
……
宋延年将视线重新看回手中的信纸。
上头除了感谢他喂小蓝吃草籽,其他都是在说这只白胖的蚕虫以及蚕虫卵的孵化。
宋延年制止了王昌平还要逗弄白蚕的动作,他的目光落在这白胖的蚕虫身上,暗含喜悦道。
“别玩了,这个是蚕王,咱们布庄接下都靠它了。”
相传蚕王不单单结甬时吐丝,小小的一只可以吐出七八百公斤的蚕丝,在它寿终正寝的那一日,还会有万万只的蚕来哀悼,那一日,放着蚕王尸体的屋子都会被蚕丝缠绕。
宋延年的视线往旁边挪了挪,落在旁边那几张蚕卵纸上,笑道。
“哦,还有它们,咱们布庄接下来的肱骨之臣!”
……
王昌平这下是顾不上嫌弃人家的字丑了,他抓起宋延年搁在旁边的信纸,一目三行的看了下去。
片刻后。
“哈哈哈,这哪里是小虫子,这就是白胖胖的的银锭子......给我给我,我这就找人,一定将这些虫子当大爷一样供起来。”
他一个错头,就见小蓝鸟正盯着吃完桑叶,周身漾着好看莹光的白蚕滴口水。
王昌平:......
他这发财的梦才刚做,难道就要夭折了?
宋延年捏住小蓝的尖嘴,无奈了。
“不能吃,乖啊,再香也不能吃......你叼着它这么久了都没吃,没道理都送到了还要吃掉它,那你不是白送了?”
“嗯?乖!你不是说了要将它送给我吗?我可喜欢这礼物了,咱们好好养着它啊……”
小蓝:......
嘤嘤,原来小宋大人也会小气!
......
宋延年又匀出一处庄子,他找了一些蚕农,专门喂养这些特别能吐丝的蚕。
见那几张蚕卵陆陆续续的孵出小蚕,他这才放下了心来。
......
这日晌午,宋四丰从院子里摘了个大寒瓜进来,他的裤脚高高挽起,脚上还有一圈的黑泥。
宋延年打了一盆的清水过来,劝道。
“爹,这么热就别去地里忙活了,回头中了暑气就不好了,你瞧爷爷,多晒了一会儿太阳,这两天人都昏头昏脑的。”
前几天,宋友田在隔壁的王大爷家照料鸟儿,不想反倒把自己照料病了,这几天都是老江氏和江氏在照顾他。
这善昌县的夏日,就是比他们小源村的来得闷热。
宋四丰洗了把脸,这才洗手冲脚,他听到自家儿子这话,顿时不赞成了。
“这可不行,人还是要干活的,你又不让我当那衙役......再说了,我又不想你爷爷那么傻,大中午了还在外头忙活。”
“儿子你就放心吧,晌午最热的那段时间,我都不会胡来的。”
宋延年无奈。
片刻后,他又问道。
“爹,我过两日去府城,你和娘一起去吗?”
宋四丰停了动作,“是去交税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