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鸡已经一点点的减少,现在剩下的都是不好吃的部分。
王昌平:……牲口!
......
在众人笑闹时,茶楼高台上,山羊胡的说书先生也将故事说到了高潮。
读书郎无意间发现,这日日砍柴供自己求学的老父亲被山鬼替换,真正的老父亲早已化做白骨……
白骨在荒山野岭中风吹日晒,残破不堪……
后来,读书郎找了道士杀了山鬼……恶鬼已除,但已经死掉的父亲却在怨恨的滋养下,魂灵一点点的变黑……
说书人拍了下醒木,声音沉沉。
“道长无奈的叹气,原来,这老樵夫也要化为山鬼了......读书郎两目含泪,最后,他恳请道长出手,说是心甘情愿的替了那可怜的老父......”
说书人沉沉叹了口气,声音有着老迈的苍凉和悲意。
“前亡后代,捉生代死......可惜,可惜,那后生本也是状元之才......”
众人听罢,心情都有些沉重,各个唏嘘不已。
宋延年又咬了一口肉,小声的嘀咕。
“什么啊,明明是这道士太没用了。”
王昌平侧头:......
他这沉重的心情一下就被搅碎了。
宋延年朝他看去,拱手道。
“昌平兄,先前是在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他面上带上几分沉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惆怅不已。
“这届的志怪大家不行啊,和他们相比,你的书还是很好看的。”
原来这书好不好,还是要看同行衬托的。
王昌平:……
没有感觉到被夸赞,谢谢!
......
宋延年一行人吃饱喝足,又打包了几份小食,这才踩着清凉的晚风往客栈方向走去。
一路走来,道路两边的店肆挂起了红红的大灯笼,路两边的泥土里插满色彩艳丽的彩旗。
红的,黄的,粉的......彩旗上或绣着浴火的凤凰,或绣着啸天的金龙......
清风吹来,彩旗飘飘,灯笼摆摆,看过去有几分热闹。
宋延年好奇的打量了几眼。
大家伙儿热闹的面容上还带着几分肃穆。
这时,前方一处酒坊旁,一个青年踩着木梯子挂灯笼,他的手一个不稳,没有挂好的大灯笼摔了下来。
风一吹,它跑得有点远。
“哎呀!”爬梯上,青年的面容有些苦恼。
宋延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灯笼,灯笼还挺牢固的,就是里头摆蜡烛的竹圈有些歪了。
他探手进去整了整。
......
“给!”
“多谢多谢。”
来人接过灯笼稍微看了看,见灯笼没有破损,这才松了口气。
宋延年左右环顾了一眼,好奇道:“郡城今晚是要有什么热闹的事吗?”
上头的人挂好灯笼,噔噔噔的几下就爬了下来,他将梯子一抬,换了个位置摆好,拎着一个灯笼就又往上爬。
宋延年见这梯子靠得有些不稳,便伸手帮忙扶住了。
宋四丰回头看到这一幕,他笑了笑,提高了声音喊道。
“延年,我和昌平还有银扇先回客栈,你好好玩啊,一会儿自己回来。”
宋延年挥手:“哎!”
......
爬高的陈荣枫身子晃了晃,随即发现下方的梯子被人扶稳,他低头朗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多谢了兄弟。”
宋延年对这小哥的第一眼颇有好感,他也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