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咳咳, 那啥,荣枫兄你没死......”我也没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荣枫打断了。
“死了, 我就是死了……宋兄你就别安慰我了, 呜呜,咱们得认清事实。”
他虽然在哭,脑袋瓜却十分的清明,当下就指着宋延年身后的土地, 一脸伤心的开口。
“你瞧这里灯火通明的, 你和我的身后都没有影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咱们俩就是死了,只有死鬼才没有影子……天呐,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宋延年看着敲头崩溃的陈荣枫:......
“真的没死!”
陈荣枫悲怆不已, “死了, 就是死了!”
宋延年:……
......
王将军被逗乐了:“哈哈哈, 海爷胡闹,怎地将他给带来了?”
祂转头看向陈荣枫, 捻了捻胡子,瓮瓮声中带着两分慈爱。
“是你这个孩子啊,别怕, 你还没有死, 命数长着呢,今儿这是你海爷行事莽撞了。”
陈荣枫止住了泪抬头看去。
这一看他就愣住了, 随即抬袖更用力的将眼眶里残余的泪水擦干净, 瞪大了眼睛。
“王, 王将军?”
虽然和大神翁还有神翕里的小神像模样有些出入,一个是木偶泥塑,一个是类似人类神魂的存在,但陈荣枫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毕竟,今晚他还顶着这个大神翁走了好几里路呢。
王将军颔首,沉吟片刻,“你是陈家的荣枫吧,今晚辛苦你了。”
陈荣枫受宠若惊,王将军这个神灵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不,不会。”
……
半晌后,平静下来的陈荣枫不好意思的看向宋延年,宋延年冲他点头笑了笑,示意不打紧。
陈荣枫凑近宋延年,小声的问道。
“宋兄,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一头雾水的,我想起来了,我方才都洗漱完睡下了。”
宋延年示意陈荣枫看旁边。
只见一身黑袍子的海爷搓了搓手,一副按捺不住兴奋的模样,祂的黑袍拂过大殿空地,地上陡然出现一张小方桌还有四张板凳。
接着,祂的手在袖袍里摸了摸,摸出一个檀木箱子搁在方桌上,打开里头是一副白玉的麻雀。
陈荣枫:“这,这是?”
宋延年摊手:“喏,冥清真君醉了,海爷想要玩麻雀牌凑个热闹,我们人手不够,海爷便出去带你回来凑角了。”
陈荣枫木木重复:“......凑角的?”
哐当!
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
半晌。
陈荣枫侧头看向宋延年,问道,“那么,延年兄也是来凑角的?”
宋延年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诡异的自豪。
“唔,我比你好一点,我是来做客人的。”
还不待陈荣枫多说,那边海爷已经拉开板凳坐了下来,祂热情的招呼众人。
“来来来,咱们快快开始吧,迟了天光该亮了。”
“这麻雀牌真的好玩,海爷我心急就不客气的先坐下了。”祂掐指算了算,喜滋滋的补充。
“甚好甚好,卦象说了,我今日利在东南,我这位置坐得好啊!”
“大吉大利!”
王将军也不落其后,“我利在西北,你这对家的位置合该是我的。”
陈荣枫还有些愣。
宋延年看了他的面相片刻,推着他在西南方向坐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