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醉酒的王昌平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他看了一眼宋延年, 又看向旁边僵笑的周辞起,最后,视线落在桌上那两道似狂欢一般的黑影上。
王昌平眼晕:......
他是谁, 他在哪里, 他在做什么……
……
片刻后, 王昌平似下定决心一般, 拎起剩下的一坛花雕酒, 坛口对着自己就是一阵猛灌。
半晌后。
王昌平徒劳的放下酒坛子, 目光羡慕的扫过醉醺醺的李公公以及江大人。
他好恨啊!
他怎么就能是千杯不醉呢!
……
“好了, 别闹!”
宋延年看不下去了,拉扯过王昌平坐下,将桌上的酥炸小河虾推到他面前, 好笑道。
“喝酒伤胃, 吃点菜。”
王昌平松了口气。
没错了, 是他熟悉的延年兄。
……
那边,黑影又给自己灌了一杯盏的酒,对着桌上剩下的炭烤活鱼便是一阵吸气。
被它吸过的地方,那块鱼肉瞬间失去了食物诱人的光泽。
黑影嘟囔:“源山?在哪呢,我怎么没听过!”
宋延年单手撑着额畔,不以为意道。
“比较偏远的一片小山脉罢了, 大哥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无妨无妨。”
“嗐, 我算哪门子的大哥,该是我叫你大哥才对。”
黑影动了动,似乎是在摆手, 它幽幽的语调里满满的是歆羡。
“还是你这个身份好, 官大面皮生得好, 关键是人还是年轻模样,一看便是没有家累......你是不知道我这个身份的家里人有多烦。”
宋延年:“哦?”
黑影乍然遇见同类,那心里可是痛快欢乐得很,当下便将心里苦恼的烦心事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早知道就不找他了,他呀,有两个婆娘,这大婆娘呢没有生娃娃,现在都在房间里念念经。”
“虽然要不了我的命,但这经文听多了我也难受,我都躲着她呢。”
“这个二婆娘更不是个好东西了,和府里的表哥管家黏黏糊糊的,瞧得我别扭,哼,我更不稀罕理她了……”
“喏,方才那吵着要去京城里当公公的小子,就是二婆娘生的!”
“这样啊。”宋延年来了兴致。
“那这么说,方才那周公子不是周大人的血脉了?”
黑影满不在乎:“谁知道呢!”
“我看那二婆娘自己都搞不清楚呢!”
“嗐,这也不关我的事!”
“不过,那小子是个坏胚子,你别听他方才说的好听,什么自己心慕陛下,这才将自己阉割了......根本不是这样!”
“这事说起来话长,他啊,明明是在外头干了坏事,被高人惩戒,这才没了小鸟!”
宋延年从王昌平那儿拎过酒坛子,替黑影又斟了一杯,笑道。
“不急不急,夜还长着呢,这事咱们慢慢说。”
黑影心生感慨,果然还是它们父老乡亲更亲切一些,当下便又絮絮叨叨的将事情说开了。
“就是他……生得人模狗样的就是不干人事,天天自己剥自己的裤子给人看大鸟,这不,那天就踢到了一个扎脚的。”
“那个小姑娘老厉害了,直接便说他的大鸟没有翅膀,不会飞,不行!”
“话才说完,不知从哪个角落乌泱泱的飞来一大群的虫子,虫子咬下大鸟,给它安上翅膀,拍拍翅膀飞走喽!”
黑影嘻嘻的笑着,显然觉得这事有些逗人。
它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