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显然是昏睡过去的时候还被喂了汤药。
他刚刚睁开眼,还未看清房间里,就听到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谢清源侧头向门口看去,便正好撞上了从屋外进来的谢邈。
谢邈看到谢清源醒了过来,脚步停了一瞬,但随后便继续着走向了谢清源躺着的床边。
谢清源静静的看着他,他也看着谢清源,两个人你不动我也不动的,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谢清源垂下了眼睛,先开了口。
谢清源:“爹……”
于是谢邈要说出口的话便一些子全被谢清源给堵了回去。
好半晌,他才吐出一口气来,看着床榻上自己的孩子的,颇有些无奈的说:“从小你便是这样……”
有什么不想说,又不愿意骗他的时候,就会叫他“爹”。只是小时候谢清源喊的是“爹爹”,现在则是一个单字。
但这比之“父亲”这样的称呼却要亲密太多。
谢邈一直都知道谢清源和其他孩童不一样,从小就不一样。
谢清源的聪慧从小便可见一斑,而且他做什么事情都不落人后。
和寻常孩童相比,谢清源显得太有想法了。但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却无法踏上修真一途。
谢邈试过了所有他能找到的办法,但最后却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却没想到峰回路转……
他以为出现了奇迹,可现在才知道那其实并不是奇迹。
谢邈在知道谢清源和那个圣狱门有关系的时候有多震惊,此时就有多担心。
禁闭是处罚,但也是谢邈对谢清源的保护。
谢邈知道谢清源的胆子一向很大,如果不这么做,他怕谢清源还会继续和圣狱门有所来往。
他想问谢清源有关于圣狱门那位门主的一些事情,但很明显谢清源不打算说。
谢清源能说的,会说的,都在大殿上已经说完了,所以此时才会在他问出口之前便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
谢清源在谢邈的目光下出声说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没有背叛沧玄宗。”
他说:“我保证。”
好半晌,谢邈才闭了闭眼睛,转过了身去,背对着谢清源说道:“既然醒了,那就即刻去往禁地吧。”
……
仙童替谢清源稍稍收拾了一番,穿上了衣服,就扶着难以行动的谢清源坐上了坐骑,让他独自一人去往禁地禁闭。
这一去便十年再无法出来,旁人也不许进入去探望。
庄凝知道了这件事后又是气得不行,但最后也没有办法,只是让钟鱼收拾了许多针对谢清源的情况准备的药让钟鱼送过去。
钟鱼赶在谢清源离开之前找了过来,看谢清源那惨白着一张脸,仿佛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即便知道可能是假的也还是看着心疼不已的忍不出塞给了谢清源一些自己的东西补进去。
“记得啊,一定要按时喝药,还有伤药也要定期更换。那鞭子是特质的,如果不好好修养可有得受的。”毕竟是让人记住教训的刑法,造成的伤口那可是出了名的疼。
“我知道了,多谢。”谢清源接过那些药,然后想起了什么一般的看向了钟鱼。
钟鱼愣了一下,“怎……怎么了?”
谢清源:“你知道无尘现在在哪儿吗?”
钟鱼被谢清源这个问题问得一愣,随后心虚的摇了摇头,不过她也猜到自己的表情可能透露了什么,于是在心里默念她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冀无尘是真的没有告诉她,也没有联系她。
想到这里,钟鱼有了些底气的肯定说道:“当然不知道了!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这么久了也一封信都没有。”说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