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要是舍得打断我的腿,还给我这金丝甲做什么!”白靖安抱紧了自己,往白慕辰身上蹭了蹭。
白慕辰低头,看着个子越发高挑的白靖安,说道:“我是怕你死了,辱没将军府的门楣。”
白靖安扁扁嘴,说道,“大哥,你放心吧,我此番去投军,名字不叫白靖安,不会丢将军府的脸的!到时候,你就等着我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吧!”
“不要死了就好。”白慕辰淡淡地说,随后伸出一只手指,戳着白靖安的脑门,将他推开。
“大哥,不说这不吉利的话。”
“好了,我得走了。”
白慕辰说完,往暖炕上扔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白靖安讶异地扑上去,拿起荷包,好沉啊!
白靖安迫不及待地打开,一边打开一边说:“我要是知道我要去投军,当初漓儿开店,我就自己该收一块金条傍身,也不必住这种破破烂烂的客栈了!大哥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缺钱!”
他打开荷包一看,里头果然是金币!
白靖安咧开嘴,回过头:“大哥……”
可是,他却看不到白慕辰的人影了。
大哥人呢?走了?没听到开门关门声啊。
白靖安挠挠脑袋,走到窗台边,推开窗,夜色沉,外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罢了罢了,大哥向来都是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的。
白靖安喜滋滋地将金币塞进靴子里,然后翻身上炕睡觉。
白慕辰回到京城郊外,他的马还在转悠。
拉起缰绳的瞬间,白慕辰想起白漓漓那软软糯糯的话:“那漓儿要是想找辰哥哥,该怎么办呢?”
他的眉心微拧,脑海中里闪过白漓漓粉嘟嘟的笑脸,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情。
白慕辰低头,将手置于心口处,几道亮光猛地从他的掌心溢出,掌背绷起青筋。
一阵狂风卷起,将他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骨节分明的手掌往心口按下,一寸、一寸地进入……
“夜染。”
一句深沉的叫唤传入白慕辰耳朵里。
他侧着身子,回头,看到一袭靛色衣衫的宋延之,迎着风负手而立,面色沉稳。
“你怎么来了?”白慕辰冷峻眼眸扫向宋延之,却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仿佛与他对话,丝毫不影响他取自己的灵骨。
“听闻白靖安离了京,入了夜,我感觉到一股灵力异动,怕漓儿擅自动用灵力去找,便寻来了。没成想,是你在施法。你在取……”宋延之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你在取灵骨?”
白慕辰唇角不可查觉地微扬,一阵风沙卷过,宋延之忙抬手遮挡。
风沙落地,白慕辰已经将灵骨取出,他掌心的光芒收敛,卷入灵骨之中,灵骨幻化成一只拇指大小的白色玉骨笛。
“灵骨是你成神不可少的东西,于人来说,好比人的心脏,你为何取下?”宋延之不解地朝他走去。
“送给漓儿玩。”白慕辰将骨笛收好,慵懒地答道。
“玩?”
“将灵骨送给心爱之人,你是万万年孤寡老人,如何能懂?放心吧,本尊自有分寸。”
白慕辰似笑非笑地看了宋延之一眼,随后便翻身上马,说道:“夜深露重,你这凡体大病初愈,莫要管我的事。”
“……”宋延之盯着白慕辰,说道,“漓儿是下凡历劫的,你送她灵骨,虽是想保护她,但人间之事,你最好不要过多干涉。也该规劝漓儿,莫要管人间之事。”
“九重天把本尊劈下来,虽借的是妖皇的手,但这笔账说不清,无人敢来拦本尊。在此处,若本尊不能随心所欲,如何对得起这一劫?人间如何于本尊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