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只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悲凉和同情,还有一丝丝的不屑,实在是叫自己……非常不爽。
不过马车里卫子卿倒是比之前安静了不少,虽说中元节乃是鬼节,但是这路上行人倒也不少,尤其是有了放河灯的传统之后,路上三三两两的人都提着灯笼。
卫子卿那边的车窗帘开着,夜风吹过,祁烬眼眸落在她身上。
熙熙攘攘的河灯穿过帘子印在她脸上,让她宛如谪仙一般,睫毛微卷,虽无甚表情,但是却异常清秀。
或许鬼仙也不过如此……
等看到城隍庙之后,卫子卿吐了口浊气,下马车时看到祁烬,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赶忙检阅自己,难不成自己又有什么地方触怒了他?
“大人,城隍庙已到,我们速速办好赶紧回去吧,这眼看着就要子时了。”
她小心翼翼的出声,说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祁烬的脸,生怕错过他一举一动。
不懂得看领导眼色的不是好下属。
祁烬收回眼神,心中雀跃了不少,下车的时候看卫子卿伸出自己的胳膊,一副谄媚的表情,皱了皱眉,绕过她一跃而下。
“我乃是男子又是习武之人,你这胳膊还未有我一半粗,不能承我之力。”
“……那您的意思是我赶紧习武,把自己练壮点儿?”
卫子卿一本正经的看向他祁烬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袍子,直接快步往前走。
城隍庙的看守和尚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来一样,远远的看到他们便双手合十叫了声施主把二人请了进去。
“今夜乃是中原佳节,若是二位为了求得符箓而来,恰好我与南山道士乃是过命之交,手中有驱鬼符纸,恰好能派上用场,你们拿走便是。”
这年轻的和尚倒是动作利索,直接把符纸给他们之后就说要关门歇息了。
卫子卿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人家和尚庙本来就是晨钟暮鼓的,他们既然已经求得护身符纸,便也没必要在这里妨碍别人。
“万万没想到,这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我们有了这符纸,我便能好好的问问这案件中的厉鬼了。”
对于卫子卿而言,最大的威胁无非就是那些案件之中冤死的厉鬼,若是对自己产生威胁,在有此符纸之后,她便占据了主导。
见她眉开眼笑,祁烬也不自觉的勾上了一抹笑意,二人上了马车之后却不见了马夫。
卫子卿叹了口气,看了看祁烬,“你是不是只给了人家一趟的银子啊?不是我说,祁大人,你好歹也是个大理寺卿,拿银子办事的事情,居然还这么小气。”
“行了,今天我就给你当车夫。”祁烬皱了皱眉头,倒也没有多想,直接坐上了前面的车缘处,带着人策马疾驰回到了客栈。
想来应该是中元节的原因,客栈早早的关门熄灯了,在一片黑暗之中,二人上楼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房间。
卫子卿在上床之前特地在自己的床围旁边放了好几个符纸以防万一,所幸一夜无事,第二日将近日上三竿的时候她才起床。
“奇怪了……这些人大清早的都去哪儿了?”
小二见他下来有些热情的迎了上去,给她摆了两道清粥小菜,“这都是上三竿了,姑娘才起床,热闹早就看完了。”
热闹?
“哦,什么热闹?我怎么不知道,跟我同行的那几位公子现在在何处?”
小二看起来是个过于年轻的男儿,卫子卿怀疑他有没有比自己大还是个问题。
“有人一大早就来找那位祁公子了,祁公子起来之后便带着他们走了,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不要吵醒你,想来应当是给姑娘准备惊喜去了。”
他倒是笑得开心,只是卫子卿觉得事情有些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