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成!不要乱教你大哥说话!他说话已经够奇怪了!”
胤禔道:“汗阿玛,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说话怎么奇怪了?”
胤祉道:“汗阿玛,大哥说话不奇怪。而且真的不是太子哥哥教的。”
胤礽赶紧制止哥哥弟弟火上浇油的行为:“好了好了,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汗阿玛,这是儿子平时和大哥说着玩的话,再说这话也不算错啊。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马车中乱成一团,皇帝咆哮的声音,大阿哥不屑的声音,三阿哥试图背锅的声音,太子殿下不断灭火的声音此起彼伏,听得周围太监和侍卫们忍不住笑。
曹寅赶车,纳兰性德在车头警戒,两人笑着聊天。
曹寅道:“还是这么热闹。”
纳兰性德笑着点头:“大阿哥还是那么活泼。”
曹寅叹气:“如果鄂伦岱也在,肯定会说,有大阿哥在,皇上也变得很活泼了。”
纳兰性德哭笑不得:“你闭嘴吧。你不是鄂伦岱皮糙肉厚,别学鄂伦岱说话,小心挨揍。”
曹寅道:“不知道他成亲时,我俩回京没有。”
纳兰性德道:“肯定没有。皇上不让他出京,就是让他安心待在家里成亲。”
曹寅压低声音道:“不是被……连累了?”
路上马蹄马车声嘈杂,曹寅压低声音后,只有他和纳兰性德能听到彼此的话,很安全,不用担心别人偷听。
纳兰性德摇头:“皇上知道鄂伦岱什么德性,连累谁都连累不了他。”
曹寅想了想鄂伦岱什么德性:“确实。不过皇上似乎对他说的是他被连累了,可能皇上想敲打一下他?”
纳兰性德道:“是该敲打一下。听说他一回来就想砸康亲王府和佟国纲大人家的门。太子说名单中没这两家,他还很遗憾。”
曹寅无语:“……不愧是他。”
纳兰性德道:“只要鄂伦岱自己不出大错,皇上越厌恶那位,鄂伦岱的未来就越光明,没什么值得咱们担心的。你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纳兰性德真情意切地为曹寅感到惋惜。
曹寅文武双全,长得又好看,情商也极好,可惜是皇上信任的包衣。
若是寻常包衣,有曹寅这等才华和功劳,出任地方大员,甚至出将入相都是有可能。但曹寅作为皇上最信任的包衣,其未来的位置已经固定。
曹寅定是要去江南充当皇上眼线,一辈子担任织造。
织造说是官员,也是皇商,负责采买皇帝要用的丝绸等物品。这职位非皇帝心腹不能当。
对旁的人来说,织造油水多、地位不低、江南水土也养人,是个好去处。
但纳兰性德认为以曹寅的才华,只担任为皇帝采买东西的皇商,和监视江南的眼线,实在是太委屈。
曹寅若没有这些束缚,给自己和子孙争个世袭的爵位轻轻松松。
曹寅笑道:“我有什么担心?年少该轻狂的事都轻狂过了,还有拥有了你们这群好兄弟。待中年以后,又可以待在安稳的地方养老。”
纳兰性德没回答。
这种无法解决的事,除了笑着接受,曹寅也无可奈何,不如不说。
他们转移话题,说起沿途风景,琢磨了一些诗词句子,又唤人给马车里送水,让吼累了的天家父子们润喉咙。
很快,马车中的咆哮声就停了下来,皇帝又被太子哄得笑声不断。
周围的太监和侍卫们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
只要有太子殿下陪着,皇上的心情总很容易转晴。他们这群伺候的人也轻松。
御驾行进到木兰围场时,蒙古王公们已经候着了。
康熙带着三位皇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