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真的就是交换个领带,吐出来的一句话说得哆哆嗦嗦的,“我累了,先上楼去了。”
说完就飞快跑了。
两小时后,鹿阮确定隔壁房间还有动静,悄悄把领带挂到隔壁房门的门把手上,屈指敲响,听到里面的人趿拉着拖鞋来开门后飞快躲回自己房间。
翌日一早,二人穿戴整齐坐在一张桌上吃早饭。
他们的衣着没有一丝错误,却又完全不对。
*
学校里一大早就在讨论昨天的事。
虽说学校在压这件事,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高二这边还是有不少人得到风声,其中不乏传播当时和陈轶在一起的Omega是鹿阮的同学。
鹿阮刚到学校就被黎继衍拦在教室门口。
怕被人听到,黎继衍蹙着眉头低声问,“昨天陈轶失控的时候在场的那个Omega真是你?”
“嗯,不过我现在没事啦。”鹿阮笑眯眯的,状态很好。
黎继衍松一口气。
“去看医生了吗?是不是又要打抑制剂?”黎继衍猜到鹿阮会受影响。他父亲是ABO科的医生,成天耳濡目染,还算了解要怎么处理受易感期影响的Omega,下意识就想到了令鹿阮绝望的SⅢA抑制剂,一阵恼火,比鹿阮还生气,“操,陈轶这狗东西,害人精啊这是。”
他一直把鹿阮当亲弟弟,却没法替鹿阮分担抑制剂给鹿阮带来的痛,以前看鹿阮打抑制剂哭的时候除去心疼就是着急。
“没关系的,易感期失控是正常的嘛。”鹿阮反倒安抚起黎继衍来。
“你是陈轶的部长,昨天陈轶出事的时候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你住哪儿,我差点吓死。”黎继衍面色一点没缓和,“我就想问你到底搬去哪里住了,连我都不说了?鹿阿软,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怎么就看着我长大了……好嘛,对不起嘛,我昨天去医院了,太忙了,就没有注意到你的电话。”鹿阮可怜地求饶,“我现在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说完,鹿阮就想要进到教室坐下。
但他刚迈步,却又被黎继衍拽住。
“不对劲。”黎继衍皱眉,诧异地扫视鹿阮,“你身上谁的信息素这么霸道?陈轶残留下来的?不可能吧。”
“啊?”鹿阮吓得攥紧领带,惊得差点呛到,“你闻错了吧?哪有什么信息素啊!”
“我没闻到,感受到的。”黎继衍眼睛危险地一眯,知道鹿阮有事瞒着他了,“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我是有Alpha的Omega’几个大字写你脸上了你知道吗,行啊鹿阮,谈恋爱不和我说是吧?谁他妈把我儿子拱了?!”
黎继衍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鹿阮不清楚教室里有多人听见,但鹿阮可以肯定的是,在他的眼角余光里,教室里的秦朝暮顺势看了过来。
“没,没谈恋爱。”鹿阮心虚地躲过和黎继衍对视的双眼,侧目无辜地和秦朝暮两两相望,眼睛湿漉漉的,像在求助的小奶狗。
而秦朝暮只是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转笔,像短期内不会给鹿阮提供任何支援,等到鹿阮要委屈地收回视线时,才滚滚喉咙,开口道:“软部长,对于今天下午的新招聘会你有什么看法吗?”
“啊。阿继,会长在找我,是学生会的事,我先过去了。”鹿阮总算得救,忙不迭地奔向秦朝暮,“有的会长!”
鹿阮老老实实在秦朝暮旁边的空位坐下,书包抱在怀里,“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真有?”秦朝暮挑眉,示意鹿阮直说。
鹿阮凑得更近,跟秦朝暮耳语,“陈轶找了一些很凶的Alpha到纪检部,想不面试直接进,我觉得不是很信得过,我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