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一稿现代版的分类,打算找谢玄英看看,询问他的意见。
然而,找了圈,没见人。
她只好继续咬笔,思考该怎么写,才能让古人理解又能接受。
越想越头痛。
好不容易到了晚饭点,暂时搁笔歇息,谢玄英也回来了。
天有余光,屋里只点了两盏小灯。
今天吃羊肉锅、鸭羹、八宝肉圆、毛豆炒肉片、黄芽菜,和往常一样,滋补而清淡。
程丹若暗暗叹气,半天才舀了半碗鸭羹,慢吞吞地吃两口。
谢玄英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吃得清淡,不爱辛辣,连续吃一个月素炒清蒸也没什么意见,何况今日有心事,只想着快些用好。
一刻钟后。
谢玄英搁下筷子,忽而惊觉她还有大半碗,不由蹙眉:“又没有胃口?”
“没有。”她否认,“在想事情。”
他问:“什么事?”
“瘟疫的文章。”她扫他眼,问,“你看吗?”
谢玄英犹豫片时,歉然道:“明儿可好?我这会儿要出去,怕定不下心看。”
“不要紧,反正我还没有写完。”程丹若努力吃下一个肉圆,“正好晚上再想想怎么写。”
谢玄英觉得她神色恹恹,怕她为文章劳神:“可是有难处?让我瞧瞧。”
“真的没关系。”程丹若摇头,“你有事就先去忙。”
谢玄英确实没有心思看文章,胡乱看了却说不出好坏,反而敷衍,便又问:“那你可要与我同去?”
“不了。”程丹若想早点写好瘟疫的文章,“我要再看会儿书。”
他道:“你都没问是什么事。”
“什么事?”她后知后觉。
“小雪要生了。”谢玄英说。
程丹若愣住,诧异地抬头:“冬夜雪要生了?!”
“嗯。”他点头,“怕就是今晚,你去吗?”
“去。”生产可不是小事,哪怕只是马,程丹若也想陪在它身边,“你怎么不早说?”
谢玄英道:“我以为下午就能生下来,不想你担心。”
谁知道迟迟没有动静,看样子要等晚上了。
“那就现在去吧。”程丹若干脆不吃了,端茶润口,“我吃好了。”
谢玄英有些担心,可不忍逼她:“叫厨房备好夜里的点心。喜鹊,去给夫人拿件斗篷来。”
又对她道,“晚上凉得很,你多披件衣裳。”
喜鹊小碎步进屋,拿了绸斗篷就快步出来,拢在程丹若肩上。
谢玄英给她系好衣带,玛瑙递上一盏羊角灯。
他一手拉着她,一手提灯照路,两人在幽蒙的夜色中,穿过夹道,绕过花木,融入无边的秋意中。
丝丝凉意扑在脸颊,吹走了一下午的烦躁。
程丹若轻轻舒气,堵在胸口的滞涩感徐徐消散。
“丹娘。”
“嗯?”
谢玄英道:“明天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菜,吃药不如进补,总要吃得下才好。”
“没关系。”但凡好吃的,难免高糖、高热量、高油脂,健康不到哪里去,程丹若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清淡点也好。”
谢玄英倏地停下脚步,转头对她说:“丹娘,下次,不要再对我说‘没事’‘没关系’‘不要紧’了。”
程丹若不解:“这怎么了?”
“我弄伤你的脸,你说‘没事’,黄耳差点咬伤你,你一身伤回去,还是说‘不要紧’,在山寨里,都累得昏过去了,让你歇着,你还是说‘不要紧’。方才用饭的时候,你又对我说了好几次‘没事’。”
谢玄英注视她,“但你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