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灵通,自告奋勇:“都安排好了,多谢夫人挂念。”
屈毅稳重,柏木机变,程丹若十分满意,叮嘱道:“这两日你们好好休息,饮食清淡,大约三日后开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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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回一样,采集的脓液毒性大小不同,污染程度也不同。
程丹若去掉了兔子实验失败的几组,筛选出五组最好的疫苗。这五组可以为十五个人接种。
她制作签文,随机抽取了十五个人作为第三批。
张御医看不明白:“这疫痘还有,为何不一道种了?”
“是为今后接种做准备。”程丹若道,“您这几天也看到了,疫痘收集不易,天冷还好,天热便容易失效。故而今后接种,恐怕都要这样一人传一人,或是直接从牛接到人身。”
初期的牛痘接种,因为疫苗的运输和保存难题,最好的办法也是最笨的,那就是一个接一个,或是一头牛接几个。
毕竟,不可能每接种一批人,就再浪费几头牛和兔子实验。
别的地方哪有这条件。
张御医感慨:“有些繁琐,不比人痘法用痘痂简单。”
“死的人少,繁琐又有何妨?”程丹若想想,又道,“假如舍得杀牛,多割几道口子,多刮些痘下来,量就大了,不过这是后话。”
张御医颔首:“不错,还是先确认疗效。”
万事俱备,正式动工。
前一天高温煮过的针头和刀片,被倒在干干净净的纱布上。
程丹若戴上口罩,叫第一批人排队,一个个撩起衣袖,她亲自动刀,张御医负责观察。
都是谢家心腹,无人废话,柏木在第一批里,头一个挽袖上场。
消毒,割口子,涂脓液,不到半分钟就完成了。
众人一看,只是一道小口子,和蚊子叮一口似的,暗暗放心,万分配合。
不出半日的功夫,第一批接种完毕。
程丹若道:“接下来几日,你们都在庄子上待着,饭食统一供给,不需外出。”
众人纷纷应是。
之后数日,接种的人陆续出现反应。
有人突然高热,有人肌肉酸痛,也有人啥事没有。然后陆续出现丘疹,疹子慢慢变成水疱,并出现脓浆。
张御医没有真正接触过天花,但间接见过幸存的天花病人,也通过医书了解过天花,清楚其症状。
牛痘的表现无疑与其十分相似。
他更是慎重,挨个把脉,记录医案。
程丹若和他天天观察出痘的情况,不出意外看到了意外。
有一个矮小的少年人,胳膊出现了多个痘疹,蔓延出一片红晕,比其他人都要可怕,且浑身酸痛,体温超过了38°半。
“给他每天多一碗红糖炖蛋。”程丹若平淡地通知,“可能会留个大疤。”
少年怯生生道:“就是留个疤吗?”
“都要留疤的,你的大一点,不过在胳膊上,不影响你说媳妇。”程丹若简单安慰了句,便和张御医说,“留疤不可避免,若是女子接种,今后怕是难了。”
她一面说,一面和张御医朝下个人走去,浑然不在意。
少年反倒暗松口气,只隐隐别扭,红糖炖蛋不是女人吃的么,怎么叫我吃?
但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他胡思乱想了会儿,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来十天,陆续有人进入到破溃期。
程丹若提前观察好,将毒性较弱的几人作为新的疫苗提供者,为剩下的十几个人接种。
第二批全程围观,心态更从容。
接种完,她就回京城了,将人交给了张御医。
十月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