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叫我什么?”凌霁边收拾行李边问。
他在梦里隐约听到一些, 但又听不真切,以为自己听错。
狄影为他睡梦中的点子得意:“凹它妈,这个称呼怎么样, 以后还可以扩展出一系列衍生的叫法。”
“小凹将来要是找了男人,就叫凹它MAN。”
“别人称呼咱们两个,就叫凹爸妈。我是不是起名大师?”
“……”凌霁想把起名大师叠吧叠吧装箱子里, 发配到凹大利亚去。
凌霁此地的镜头全部拍摄完毕,他们将跟着二组提前北上, 去下一个白雪覆盖的取景地。
路上他们还安排了一天时间回家, 给小凹打疫苗。
小贾慌慌张张从隔壁跑过来:“不好了哥, 小凹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
“我跟伊老师聊天时不小心提了一嘴打疫苗的事, 不知道小凹是不是听懂了,一转眼就不在屋里了。”
“别急,”狄影放下整理好的行李箱,“这么短时间它跑不出去,肯定还在酒店里。咱们分头去找, 我先去后厨,你们一人负责一个楼层。”
柯希琵学舞出身, 在片子里扮演一位舞娘, 天气好的时候,喜欢在落地窗前练基本功。
一只雪白的兔子从她的阳台跑了过去,柯希琵不小心看清了兔子的脸, 神情呆滞。
凌霁敲了好半天门才有人应,开门的柯希琵刚刚受到打击,有些恍惚, 看到凌霁敲自己的门都不那么意外了。
“凌霁老师, 您有事吗?”
凌霁为了小凹, 不得不主动:“不好意思,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只兔子?”
柯希琵声音没有波澜:“您是说,一只长得像狄影哥的兔子吗?”
“……对,就是那一只。”
“原来不是我看错,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柯希琵茫然地指着兔子离去的方向,“它往隔壁甄果旻的房间跑了。”
凌霁道了谢便迅速离开,柯希琵关上房门后依然觉得不现实,为什么会有跟狄影长得一模一样的兔子?
而且,柯希琵回想那兔子跑过去时的姿势,兔子是那样跑的吗?
甄果旻听到动静,惊奇地在房间床下发现了一只兔子……的屁股。
怎么酒店房间里会有兔子,他伸手去捞,兔子后腿一蹬,跑到床的另一边。
甄果旻想绕过去抓,还没站起来就连打了五六个喷嚏。
他不可思议地捂着鼻子,怎么回事,难道他连兔毛都开始过敏了吗?
凌霁敲开门后,甄果旻下意识向后躲了躲,凌霁老师还是穿戏服吧,只有穿戏服的时候他不会打喷嚏。
“兔子,是的,我刚刚床底下是有只兔子,不过我刚要抓它就跑了,往魏老师的房间那边跑的,我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子阿嚏——”
魏昕:“我刚刚在看剧本,窗前有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不如你去隔壁问问看?”
辛导揉着腰:“兔子?什么兔子?哎唷我这个腰,真是不服老不行。”
连住在这层楼的辛毅都被惊动:“我刚才隐约见到了小凹,但小凹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兔子,我刚想过去仔细看看,它在消防楼梯口晃了下就消失了。”
一大清早,剧组全员被一只兔子折腾得鸡犬不宁,最后是在后厨守株待兔的狄影,成功捕捉到了跑来偷吃的小凹,一场兔子闹剧告一段落。
“你这个小东西,乱跑什么,当心酒店大厨抓你去做冷吃兔!”
小凹兔在狄影的魔爪下四爪乱舞,圆滚滚的屁股扭来扭去。
“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小朋友,就该让兽医叔叔好好扎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