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筷子酱肉,鱼娘想到了李大成和他说过的话,以及在馄饨摊上看到的指甲盖,感觉有些反胃,这片酱肉怎么都吃不下去。
陈氏见她不动筷,有些不解,这孩子今个儿是怎么了,连肉都不吃了。
鱼娘盯着碗里的粥,假装看不到那片酱肉,直到她看到李大成也吃了肉,才放下心。
吃完饭,已经快日落了,鱼娘随陈氏回房间,她不解问道:“娘,咱们这次不睡大通铺了?单独开一间房多贵啊?”
陈氏端着剩下的饭菜上楼,一边开门,一边道:“不住了,你爷爷说咱们这次虎口脱险,大家的精神都紧绷着,该好好休息休息。”
“哦,原来这样啊。”
鱼娘一进房间,三牛正坐在床上哭,看到两人进来,哭着控诉道:“你们都去哪了?娘,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陈氏忙把三牛抱起来,给他擦擦额头睡出的汗,细声哄他:“没有,三牛这么乖,娘怎么会不要你呢?我给你端饭去了,今晚有肉吃,三牛喜不喜欢?”
三牛搂住陈氏的脖子,泪眼朦胧,点了点头,“娘,我可乖了,你不能不要我,我以后吃的少一点,只要一点点。”
陈氏心疼地抵住三牛的额头,“不会的,娘不会丢下三牛的。”
三牛还小,对很多事情都懵懂不解,但一路上他见过太多被父母丢弃的孩子,心里始终有股恐慌,生怕哪天醒了就被丢弃了。
陈氏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三牛喝粥,喝到一半,李仲海推门进来了。
他把挂在腰间的布袋子解下来,从里面倒出一把糖,“我刚才去集市上买的,给鱼娘他们俩甜甜嘴。”
鱼娘坐在凳子上,撑着头,拿起一块糖放到了三牛的粥里面,“这样好喝。”
李仲海揉揉鱼娘的脑袋,“别逗三牛,哭了你哄知道不?”
鱼娘麻溜地从凳子上下来,“爹,二牛他们有吗?”
“有,我和你大伯还有你刘家的表舅一起去买的,他们都有。”
鱼娘在心里啧啧称奇,这群大老爷们今天是转性了吗?居然知道买糖哄孩子了。
李大成脱掉鞋,把脚泡在热水里,和刘氏说话,“也不知道伯山他们几个怎么转性了,想起来给孩子卖糖吃。”
刘氏让店小二送来了一根蜡烛,把灯芯拨直,蜡烛烧的旺旺的。这些都算在房费里面了,不用白不用。
她拿起鞋子对着烛光开始纳鞋底,随口说道:“我怎么知道,兴许是怕大牛他们昨晚上吓坏了。”
李大成点点头,认同了刘氏的说法,又对她说道:“你别大晚上纳鞋底,对眼睛不好。”
刘氏手上功夫不停,“就这几针了,马上就好,赶紧做完你才能穿。”
李大成洗好脚后擦干,盘腿坐在床上,从随身携带的行李包裹里掏出一个小包裹。
他喊刘氏,“老婆子,你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刘氏习惯性想把蜡烛的光拨小一点,李大成阻止了她,“别动蜡烛,你过来。”
刘氏拿着鞋底子走到床边,看到床上铺着十来块金条,她一手抖,针扎进了肉里。
“这么多钱哪来的?”
李大成说:“上次在驿站不是发现了一箱金银珠宝吗?我今天和大哥二哥把银手镯银戒指这些占地方的东西都卖了,又把咱们手中的一部分银子换成了金子,路上好带。”
刘氏心里失望了一瞬,她还以为自家又有一笔银子进账呢。
“这金子你放哪?”
李大成说:“金子好带,还是压扁做成杂面饼,杂面饼不起眼,不会有人抢。我手里还剩下几十两银子,再加上你手里的五十两,够咱们路上花的了。
金子都攒起来,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