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十分冷漠。
两方的人都对对方颇为不解。
“虽然是同学没错,但对方跟我们的关系不是很一般吗?几乎没有一起活动过,你们俩这个样子倒弄得我好像是个坏人一样。”禅院真希忿忿道。
狗卷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憋红了一张脸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知穗不是什么不熟悉的同学啊……
她虽然很少说话,也不怎么跟他们一起吵闹,但他们一起开过欢迎会,一起吃过烤肉大餐,虽然有点过分认真,但那也是她可爱的地方。
真希你前几天不是还在欣慰地祝福她和五条老师吗?
狗卷棘茫然无措地看向了他唯一一个战友,而同样察觉到了些许异常的伏黑惠皱着眉捂着额头,努力回想着和‘小鹿知穗’有关的曾经,却发现当他越是想要记起来,那些记忆就褪色得越快。
他们现在还能够保留着一些记忆和感情全都归功于那一小部分从知穗身上归还的咒力,但也维持不了多久就会和其他人一样,从忘记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忘记对她的感情,最后连她的存在都彻底遗忘。
等到那时,才是‘小鹿知穗’真正的死亡。
“说起来,最近好像都没看见悟了。”熊猫挠了挠头,“是在忙什么事情吗?”
禅院真希道:“那家伙只是找了个地方偷懒吧,我昨天还在医务室看见他了,顶着两个黑眼圈,逊毙了。”
五条悟的确待在医务室。
除了他自己的六眼和无下限之外,属于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也在知穗最后返还的咒力里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而且她也是知道知穗在最后那段时间身体出现问题的人。
当他想要聊起自己不告而别的爱人时,还能有个可以应声的人。
五条悟拒绝承认自己在遗忘。
这就像当初知穗突如其来的疼痛,他穷尽能力也找不到原因和解决的办法,只能在旁边僵硬地看着,没想到那种束手无措的感觉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他先后经历了两次。
“你的大脑没什么问题。”家入硝子将体型庞大的仪器放到一边,随手拿起一根棒棒糖像是烟一样叼在嘴里。
“每天都赖着让我给你检查一次,不嫌累吗?”
而且每次的结果都一样,这颗最强的脑袋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五条悟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长长的手脚顺着边缘随意地耷拉下来,垂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对家入硝子的抱怨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听到没什么问题的时候下意识地捶了捶额角。
“硝子不要这么无情啦~我现在可是变成了寡夫了,好歹施舍一点关心嘛。”他拖长音调,不正经的样子和从前没什么两样,说完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
“这都几天了,你还不准备睡觉吗?”
五条悟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现在听不得‘睡’这个字。
“睡什么睡,我精神得很,还能在熬个三天三夜!”
“有能耐你把你眼罩摘下来,困得黑眼圈快垂到下巴上了还狡辩。”
被她这么一说,五条悟顿感一阵睡意上涌,他连忙站起身开始在不大的房间里从左到右地慢慢踱步,边走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试图振作。
家入硝子实在是看够了他这个样子,嘎吱一声用力地咬碎棒棒糖。
“我不是早就帮你做过尝试了吗?遗忘的速度和睡不睡觉没有关系,就算你一直保持这个样子,早晚还是会把那个人忘个一干二净。”
那群学生已经连小鹿知穗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她一直听着五条悟絮絮叨叨地念,现在倒还能想起对方的模样。
最开始还会有些惋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