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渝出教室去找班主任秦蛮的时候, 秦蛮叼着根烟，趴在围栏上。
烟雾缭绕，味道不大好闻。
柏渝条件反射的捂住了口鼻。
秦蛮瞥见他过来了, 边掐烟，边笑哈哈的说：“闻到烟味这么个反应，看来平常是个好学生, 没碰这些东西。很乖嘛，小柏。”
柏渝挠了挠头, 说：“烟味很臭, 我不喜欢。而且陆子期说，吸烟有害健康。秦老师，吸多了烟，会早死的。”
秦蛮：“……”
烟盒上就写着：吸烟有害健康。
但追风的高中生们, 压力颇大的成年人们，谁会把这当回事儿呢？又不是抽一口就死了。
秦蛮也是不将此当回事儿的人之一。
谁劝都不好使。
但现在，听着柏渝这小孩说吸多了烟会早死时, 秦蛮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紧迫感。那种再抽一口, 就要一命呜呼的紧迫感。
想来啊，也是柏渝的语气太认真了, 让人忍不住当真。
秦蛮手一伸, 边搓柏渝的脑袋，边说：“你可别说了，怪吓人的。”
柏渝认真说：“我没撒谎, 真的会早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 ”秦蛮怕柏渝继续讲死不死的事儿, 连忙转移话题, 说，“小柏，我听说你跟陆子期早恋了？”
柏渝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嗯！早恋了！”
秦蛮和柏渝勾肩搭背，悄声问：“还记得你俩未成年，没干不该干的事吧？”
不该干的事……柏渝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秦蛮在说什么，他脸噌得一下全红了，磕磕巴巴的说：“当然没有啊！我还没有跟陆子期结婚呢！那种事，得结婚以后才能做！”
秦蛮：“……”
秦蛮以为他刚才的询问，柏渝得骂他老土，没想到啊，小柏竟然这么保守。
心里吐槽归吐槽，面上秦蛮则夸奖道：“你这想法很正确，继续保持，知道吗？”
正当秦蛮认为该进入正题时，‘老土又保守’的柏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秦老师，你说我在陆子期生日的时候，约他去结婚，他会不会很高兴啊？”
秦蛮：“？？？”
“你是说，陆子期几岁的生日？”
柏渝坦坦荡荡：“十八岁呀，就是下个月20号。”
秦蛮：“……”
这算个锤子保守啊？！
秦蛮又无语，又好笑，他单手搓了搓柏渝的后脑勺，说：“小柏，20岁以后才能领证结婚，你知道吗？”
“还有，结婚需要戒指，还只是学生的你，买得起吗？”
柏渝：“！”
啊，他忘了！
戒指还没有呢！陆子期和他，都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小柏很沮丧，小柏很失望。
秦蛮拍了拍柏渝的肩膀，说：“行了，别想结婚的事了。我听说你正在背乘法口诀？背得怎么样了啊？难不难啊？”
提及背乘法口诀，因暂时还不能结婚而丧气的柏渝，又高兴了起来。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说：“我快背完了！嘿嘿嘿，以前我背得时候，明明感觉好难！没想到这次背，那么简单！”
秦蛮松了口气，看来他和宋斯文猜得没错，柏渝不是蠢，纯粹是小时候父母逼得太狠，心理上的焦虑，和生理上的厌恶，让他的大脑厌学。
现在自愿学习，还有学习的动力，再加上学的东西是基础，身体也就没出现柏老爷子所说的排斥反应。
秦蛮拍了拍柏渝的肩膀，说：“简单就好，好好背，背完了，小宋老师就教你写情书。”
柏渝重重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