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个痞气的弧度,他顺从心意,快步奔走,长腿仅靠两三步便缩减了两人之间拉开的距离。
仗着比宫本优茶高,仁王在快接近他的时候,一边笑一边伸出胳膊,从后方一把揽住少年的脖子,用臂肘“狠狠”地锁喉他。
“招惹完就跑,嗯?”
“啊!”优茶惊呼一声,被来自身后的力量拉扯地退了半步,差点儿一脚踩到仁王鞋上,下一刻又忍不住笑起来。
在他以往的生活中,像这样跟朋友们嬉笑打闹的次数,似乎真的寥寥可数。
甚至在那段儿时记忆里,那些小伙伴们的面容都已模糊记不清了。
余下的,只有母亲日复一日的病容。
之前他还觉不出什么有遗憾或快乐的落差。
可如今优茶却在想,这种「朋友就在咫尺处」的感觉,真好呢……
心灵的安静使得喧闹的人群仿佛都离远了,只留下这一处静谧。
道旁的樱花树已褪去重重繁花,换来一树茂密的碧绿,阳光透过树叶落下一道道剪影,映得宫本优茶的眼眸愈发透亮清澈。
“宫本,认不认错?”
忽而,仁王慵懒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打破了这种安静。
又给优茶带来另一种的放松。
狐狸眼少年平日里总习惯微微躬着背,真正活动开的时候就显出身量的高来了,长手长脚轻轻松松就能制住他的同龄人,但施加在同伴脖子上的力量被控制得很好,俨然是一时兴起的玩闹。
优茶没有感觉到疼痛或窒息,就是下颌被顶着,只能被迫仰着头靠在仁王肩膀上。
他也不挣扎,直接举双手投降,眼角眉梢的愉悦怎么也压不下去。
“行行行,我错了好吧?”
“哼,晚了!”行凶者握着他的肩头,毫不领情地哼道。
“那我走?”宫本优茶挑挑眉,“再说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潮热的呼吸从他耳边拂过,耳廓像被烫了一下,优茶下意识地歪了歪头,身体倒还是安然地待在仁王的臂弯里。
嗨,反正在他被“三巨头”魔鬼训练的日子里,每天都会累得跟条死狗似的,哪次不是被真田抗或背下场的。
这点儿近距离接触他早就习惯了,只是身体偶尔还会有自己的“想法”。
倒是仁王雅治自己主动放开了胳膊。
欺诈师敏锐精准的感知和灵敏细腻的心思,使得他在观察和揣摩他人的行为上如虎添翼。
他当然不会错过宫本优茶的微动作。
“是实话。”仁王动作自然地松开少年,看他好似松了口气,然后去揉发酸的后颈,脸上的笑容越发雅痞,“所以我决定今年给宫本的生日礼物,就缝一只猪仔好了。”
宫本优茶:“……”
先说好,他不觉得男孩子喜欢手工有什么好置喙的,仁王雅治的手工和缝纫技术当然也是没话说。
但是,但是——
宫本优茶纠结了一瞬,脖子都不揉了,看着仁王,真诚地提议道:“非常感谢仁王你对我的心意,但马上就要进入全国大赛了,你缝只猪送给你的队友……这寓意不太好吧,我看不如换成……”
“我觉得挺好的。”
仁王打断优茶的话,眯着狐狸眼,对纠结的少年再次伸出罪恶的手。
他真正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呢。
总是不见光照导致色泽苍白的修长手指,如泰山压顶一般搭落在少年的发顶上。
毫无防备的宫本优茶猛地脖子一弯:?
趁他还在懵然之际,仁王恶劣一笑,五指分开,使劲蹂躏起那头手感顺滑、冰凉舒服的头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