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陛下——”
“不必多礼, 孤此番只为贺寿而来。”
与众朝臣寒暄片刻一二,辛娆让她们先进府,转身撩开车帘准备去扶顾渊下车, 对上后者那双无言的凤眸, 辛娆低声道:“抱歉,大嬿这边民风的确如此,你稍加忍耐,过了今日,宫中上下, 随你做主。”
“嗯。”
顾渊憋屈的把手递了过去, 随她下了马车。
然后……
然后顾渊就体会到了动物园里被观赏的小动物们的心情, 觉得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人上下打量了不下数百次。
朝臣们也是傻了眼。
之前是哪个说的陛下着画像纯粹是拿来懵人的?
好家伙。
两个月遍寻不得,感情是被陛下早早的金屋藏娇,不让外人看见了?这男子长的倒是俊俏,就是这腰、这腿、这肩、这身高,是不是大只了些?
哪有他们给陛下准备的温柔小意来的好!
寿宴的主人叶煦, 包括其他朝臣们心情复杂,没忍住暗暗思量陛下竟喜欢这种温雅稳重, 大只款的?
呔。
那她们早早准备的人, 可不就与陛下的喜好大相径庭?
不少人懊恼极了,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 随着人一道入了园。
“阿娆,这宅子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宽敞。”顾渊状若无人地的在辛娆旁边咬耳朵,“装修低调奢华,园林遍布, 一步一景, 这家人怪富的。”
“这里是父后母族的主家, 确实是要比我富的多。”
“怎么说?”
“大嬿立朝不过几百年,叶家的存在却比大嬿立朝的时间还长……”
辛娆小声讲解,世家与皇权的争夺,是她之前两年时间久久不敢松口的缘由,也是这么些年她与父后之间越来越大的嫌隙原因之一。
一旦她松口纳妃,无论如何,叶家人必然会想方设法往宫里塞人的。
不过如今局面倒是好了许多。
两年来的一系列新政,顾渊的到来,外加父后的鼎力支持,辛娆倒觉得事情要好办许多,殊不知在顾渊耳朵里,纠其原因就一个——
不就是钱闹的么?
要是把钱袋子攥手里,还怕手底下的人闹腾?
顾渊心中大定,瞬间不慌了。
呵。
当他在华耀那些年的班是白上的?
·
说是寿宴,其实也是变相的相亲会,不过比较平常的相亲会不一样,今天完全是满园花枝招展公孔雀,辛娆就是那误入了男人国的唯一女性。
顺着叶煦的引导,踏入园中。
数十双或是含情脉脉,或是惊喜交加,又或是娇羞怯怯的眼神瞬间望了过来,肥环燕瘦,姹紫嫣红,各色衣袍搭配着头饰妆容,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有娇憨天真的。
有清雅如菊的。
有冷艳孤傲的。
同样的,也有与顾渊这般看着温润儒雅的类型。
“陛下,你可算是来了!”
人群中冲出一道浅绿色身影。
天真烂漫,眸子如深谷清泉般透彻的少年脚步轻快地蹦到了辛娆的面前,伸出手拽着辛娆的衣袖道:“哥哥老是仗着自己棋艺好来欺负我,陛下可得帮我欺负回去!”
“咔擦——”
扇骨碎裂的清脆声从身侧传来。
冰凉刺骨的眼神如有实质。
辛娆后背一凉,连忙将自己的衣袖从对方手中抽出,对上少年疑惑的眼神,后退两步道:“凑巧,孤身边这位擅长棋艺,不如你叫他帮忙。”
“可这位哥哥我从未在燕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