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相信他说的话?”他反问道。
“我亲眼所见。”谢云澜皱着眉,“那黑色的影子确实不像寻常野兽。”
“会不会是什么障眼法?或是机关?”韦承之又问。
“或许是,黑夜下我确实没有看的太清楚,但刚刚那火怎么解释?”谢云澜道,“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机关或障眼法能做到的。”
“也许他确实有些本事,但他说的话也未必全部是真。”韦承之道,“侯爷可注意到了,他在隐瞒一些事。”
在谢云澜问沈凡是什么人时,沈凡只说是奉天命之人,底细来历却是一点没透。谢云澜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当时没有追问到底。
“便是武林之中也有些门派要求弟子外出行走时不能透漏师门来历,唯恐给师门招来麻烦,他若真是出自什么隐世仙门,不说也能理解。”谢云澜道。
韦承之看了谢云澜一会儿,说:“侯爷,你已经倾向于相信他了。”
谢云澜没否认,他行事素来果断,可事关他的妹妹和外甥,他此刻心底仍是有一丝的犹豫。
与韦承之谈完后,谢云澜又在书房坐了一夜,待得天微亮时,他出府上朝,同时,他派了几个人去查京中近半年失踪女子的信息。
等早朝结束,回到家时,外出打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
“侯爷,时间太短,那些失踪女子是否去过长生观还不知道,但她们确实都怀有身孕。”属下道。
“有多少人?”谢云澜问。
属下道:“有报案记录的是三十三人,没报案的就不清楚了。”
“三十三人?还都是孕妇?”谢云澜惊讶道,“为何廷尉的人没有察觉异常?”
以京中的人口来算,半年内失踪三十三人也有些过多了,还全都是孕妇,此事的不对劲几乎是一眼可见的。
属下回道:“我听廷尉那边的人说他们也觉得有些不对,早就上报给陛下了,请示要不要全城搜查凶手,可陛下问了下国师,国师说京中一切安好,这些怀孕女子失踪只是偶然意外,不必大动干戈,陛下便没有准奏。”
又是李鹤年。谢云澜眉头紧锁,他犹豫了一夜,眼下听到的消息终于让他下了最终决定。
既然已经决定要做,那他就不再有任何迟疑,谢云澜雷厉风行,立刻就去后院找沈凡。
沈凡刚刚才起床,正坐在秋千上晒太阳,整个人懒洋洋的,听谢云澜说要去穆府除妖胎,也只是“哦”了一声,慢吞吞的开始起身。
“去穆府的路上先带你去五芳斋买花生糖。”谢云澜说。
沈凡的动作变快了。
谢云澜:“还有栗粉糕。”
沈凡的动作更快了。
谢云澜:“去晚了就买不到了。”
沈凡准备好了,对着谢云澜说:“走吧。”
王泰已经套好了车,两人上了车便出发。为了节约时间,谢云澜提前派人去五芳斋门口排队,他们驾车到了那里,稍微等了一会儿,庆俞就将买好的栗粉糕和花生糖一起递来了。
“大师快尝尝,新鲜出炉的,还冒着热乎气呢!”
沈凡先尝了一块花生糖,觉得不错,但也不算特别惊艳,他又尝了尝栗粉糕,昨日糖浆冷掉后凝固成块,吃起来非但不松软,反倒有点硌人,今天吃的感觉却是全然不同,一口咬下去,温热的糖浆在舌尖流淌,浸的满嘴都是甜味。
庆俞:“大师觉得今日的栗粉糕如何?”
沈凡点了点头:“好吃。”
庆俞笑道:“五芳斋的栗粉糕在全京城都是有名的,我刚刚买糕点时还听伙计说了一桩趣事,昨日文安侯把整个五芳斋的栗粉糕都包圆了,用来办猎兔会,猎中兔王者可得白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