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大师和谢大人入水与妖物搏斗,我本来也想带人下水帮忙,只可惜我不通水性,而且也不懂怎么降服妖物,忙没帮上反倒添乱就不好了,这才没有下水……”
许鑫喋喋不休的美化自己时,谢云澜也不打断,他自顾自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接过王泰递来的药碗,这闻起来就苦涩的令沈凡忍不住退后两步的药汁,他面不改色的饮下。
许鑫见状立刻道:“谢大人下午呛了水,可别染上风寒,我府上有一株老参,这就叫人炖了给谢大人补补……”
“不必了。”谢云澜打断道,他站起身披上外袍,“河口村的人关在哪儿?带我过去,我有话要问。”
“现在吗?”许鑫愣了一下,“谢大人不再休息休息?天色也晚了,不如明天再提审吧。”
“就现在。”谢云澜坚持道,何柱的死法还没有查清,化蛇又跑了一只,拖延下去,恐怕又有人遇害。
许鑫只得领着他们往监牢的方向去,路上他朝谢云澜打听了一下水底发生的事,除了下水的谢云澜和沈凡两人,他们这些岸上的完全不知道水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了激荡的江水和水底传来的凄厉婴啼,以及那穿透水面的火光。
那只逃跑的化蛇还需要派人追捕,这件事必须得由沧州太守许鑫协助,谢云澜便将他们遭遇化蛇的事大致朝许鑫讲了讲,许鑫听得惊叹连连:“大师的神通果真了得,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那化蛇最后引动江水,如此厉害,大师是如何脱困的?”
谢云澜的叙述只持续到他昏迷前,便好像故事到了最精彩的地方戛然而止了一样,让人迫切的想知道之后发生的事。
王泰也跟着问了一句:“对啊,大师,你们最后是怎么从那水龙卷里面脱困的?”
谢云澜看了沈凡一眼,这也是他想知道的问题。
“游出来的。”沈凡给了个简单到有点敷衍的回答。
游出来?那样激荡的水流,便是在水底生活的鱼群都难以幸免,天生不属于江河的人类凭什么能够脱困,并且还带着一人呢?
许鑫和王泰只当沈凡是有什么不好对外人说的神通秘法,没有多问,谢云澜则盯着沈凡那看起来与常人完全没有不同的外表看了片刻,也什么都没说。
一行人到了监牢,河口村的人都被关在一间牢房内,他们尚不知何柱的死讯,何老汉见到谢云澜过来还扒着牢门问道:“几位大人,你们提审我家何柱一天了,怎么还不把他放回来?”
“他回不来了。”谢云澜观察着何老汉以及牢中众人的神色,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怔愣不解的神色,推测他们大概是真的对昨夜的事完全不知情。
“谢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何老汉急道,“河神祭祀一事是老汉我主谋的,有什么罪过冲我来就好了,何柱只是给我帮把手而已!”
“你们倒是父子情深。”谢云澜冷笑一声,那被何老汉带人扔到河里去的九名青年男子,又何尝不是别人家的儿子。
“想见何柱是不是?可以,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谢云澜审视着何老汉,“除了那九名男子外,你们有没有给河神送过一名女子?”
何老汉眼神闪烁了两下,张口答道:“没有……”
“还敢说没有!”谢云澜走近两步,他身形本就高挑,腰背佝偻的何老汉比他足足矮上一头,此刻走到近前,厉声呵斥时,带着股怒涛般迫人的气势。
何老汉被吓的身体都颤了颤,哆哆嗦嗦的改口道:“有……”
谢云澜的眉头皱了起来,本就冷厉的神色变得愈发可怕,何老汉赶紧辩解道:“但那也不应该算在我们头上,那场祭祀可是全沧州百姓一起办的,甚至太守大人都有份儿!”
谢云澜锐利的视线转向许鑫,许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