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以靠着这种办法击杀五条悟。
混蛋世界,他大概天生就注定是要选择困难模式。
因为约会和每天共事而破冰的那一点点旖旎关系似乎又转瞬之间就收了回去,他确信阿镜发现自己察觉到了什么,但当事人装聋作哑,他也不好提问,哪怕因为禅院家的束缚,对方必须保证态度足够诚实,选择坦然回应或是维持沉默。
他只是更长时间地待在对方身边——不分昼夜,变本加厉,直到阿龙都想方设法暗示他男人这么粘老婆不是什么好事,有的时候,她们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社交圈。
甚尔无动于衷。
她的社交圈一大部分和自己重叠,指咒术师的那部分;而围棋手的那部分,进藤光在升入国三之后仿佛突然开窍一般成长起来,甚至开始拉着他的小伙伴一起给他们两个打掩护,很快他就和围棋会所的那群人混熟,如入无人之境。
即便是他们这几个未成年外行,都看得出在比赛的时候阿镜有些萎靡不振。
男人斜靠在窗台边上,看着窗外的行人,每个都像杀人犯。他吐了一口烟气,把最后一点烟蒂扔进垃圾篓,然后亡羊补牢地嚼了两片口香糖——抽烟是最近才养成的习惯,阿镜虽然对此没有什么看法,但将心比心地考虑,那人应该不会喜欢这种焦油味儿。
工业甜味草莓香精的口感在嘴里炸开。
倘若是一对一的正面作战,他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和咒灵之间的战斗虽然很麻烦,但配合对方的符咒也能取胜,但如今他们的敌人来自未知,行方不明,并且明显有钱又有耐心。
就好像是他在得到了游戏作弊器之后,世界猛抽了一耳光,并且更新版本把这个bug重新迭代,仍旧回到了困难模式。这世上多的是一身力气解决不了的事情,比如独自一人祓除咒灵,又比如得到普通而安稳的生活。
一盘终了,数目数的人将棋子分黑白收拢在一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今天赛后的流程走完,她就能擢升成为镝木二段。
赢了棋自然要好好庆祝,阿镜理所当然地指使甚尔出去买酒,进藤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憋了半天也没把那句“未满二十岁禁止饮酒”说出口。
于是他寄希望于明显有些过度保护的另一个人:“甚尔先生!”
“哈?”
刚刚走出半截的家伙回过头:“这种事情我可没办法,她想做什么事我可拦不住。”
不仅不打算拦住,甚至还想更过火一点。当事人兴高采烈地央着他要一起去一趟酒吧,尝尝那些“大城市里的调酒师”才能勾兑出来的好玩意儿。甚尔完全招架不住——被那种眼神盯着看谁能坚持住——他皱着眉头给孔时雨打电话,咨询究竟什么地方可以正大光明地把未满二十岁的家伙偷|渡进去,还要能堂而皇之地喝上酒。
“你没别的朋友了吗?”
孔时雨第一句话就问。
“别的朋友都不会允许二十岁以下饮酒。”
……好吧,无懈可击的理由。
从对方手里赚来过大笔抽成,面对这位座敷童子,孔时雨的营业态度非常到位,甚至还拉来几个见人说人话的朋友作陪。禅院甚尔并不是他唯一的合作伙伴,作为一个外国二道贩子,能够在日本业界长期站稳脚跟,他的门路也不算少。
等到阿镜和甚尔赶到的时候,场面在热闹当中掺杂着一丝诡异的紧张。
基于最近一些飞速流传的小道消息,甚尔实在是有些凶名赫赫;而相较于这些闲散咒术师或者诅咒师,面对另一位同样需要足够的抗压能力。
“嘛……我不喝。”
这个黑发男人一坐下就直接说道:“她的酒都记在我头上。”
而年轻的咒术师兼围棋手却很正经地欠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