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执这醋坛子积压已久, 今日王疏月上门来,加上季芙说的那些话,沉稳如他也忍不住了。
他长臂一伸, 将人圈禁在怀中, 低头危险地说道:“阿檀, 听说我昏迷这段时间, 萧韶经常来找你喝酒, 谢风遥也时常寄东西过来, 嗯?”
苏婳被他攫住了细软的腰肢,男人危险侵略的气息一点点地侵入肌肤,她浑身酥软,手上的笔尖一歪,好好的湖堤垂柳仙鹤图就毁了。
“呀, 画毁了, 我去重新拿张宣纸过来。”苏婳脸颊发烫, 还未站起来, 便被男人大力拉了回去, 她撑住他炙热结实的胸口, 见他低头凑近, 鼻尖相抵,想推开的手又无力地松开。
“以后不准收萧韶的酒,不准接苍城山的纸鹤,想喝酒可以跟我喝,想收礼物也只能收我的。”季寒执捧起她的小脸,威胁着。
“唔。”
苏婳嘴唇干涩, 对方的气息已经压了下来, 冷冽的木香袭来, 周身都被染上淡淡的香气,素色的裙摆也被压出一道道的褶皱来。
*
季芙没能住进隔壁院,内心十分的郁闷,好在晚饭前,苏墨送来了一条十斤重的河鱼,春日里的鱼苗都才下河,这样大的河鱼十分的难得。
她兴冲冲地直奔东阁,却不见苏家小郎君的面,只有苏婳倚靠着湖边的栏杆,喂着满湖的锦鲤,四月温暖如春,东阁的湖泊中还重金填了一个小岛,岛上专门种植了一株海棠花,海棠的枝条延升到东阁屋顶,一抬头就能看到满枝芽的海棠花。
这般奇巧的心思定然是她那个败家的大堂哥想出来的。春日里有海棠花,夏日里有满湖的芙蕖,秋日里没准还能屋前屋后移植来一片银杏林,冬日里煮雪,上京的世家子弟中就属她大堂哥最会撒银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财富。
想到她一个月才二十两月钱,季芙感叹人生不公。
苏婳坐在海棠花的枝芽下,满头青丝随意地挽着,优雅慵懒地喂着湖里的锦鲤。
“婳婳,你见到苏家小郎君了吗?”
“回去了。”苏婳淡淡说道。近来阿爹有心指点苏轻舟等人的修行,日日带他们去皇陵山清修,加上还有香约大监闲来无事随意指点一下,苏轻舟等人被这天大的馅饼砸的晕头转向,就跟活在梦里一样。
只是大术师只能指点修行的方法,意境感悟只能靠自己,所以苏轻舟等人上山砍柴,下河摸鱼,索性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进行感悟。
季芙对苏墨似乎十分的上心。苏婳记得那个叫做苏墨的年轻子弟,是苏轻舟的小表弟,长得十分的俊俏,早先被家族枷锁所累,早熟沉稳,在上京这两年倒是恢复了几分少年人的开朗阳光。
季芙垂头丧气地坐下来,都怪季四,苏墨来竟然都不知道派人来通知她,这别院也太大了,她住的西阁太太太远了。
“咦,婳婳,你的襦裙怎么皱巴巴的?”季芙疑惑地问道,她可从来没见她穿这样邹巴巴的裙裳,以前在季国公府就算是浆洗的发白的襦裙,她都穿的十分的得体。
苏婳扯了扯裙摆,想到午后被季寒执压着亲的画面,脸颊发烫,轻咳了一声:“下午画画许是压到了。今晚季寒执做鱼脍,等会你与我们一起吃吧。”
苏婳拉着她坐下来,春日里阳光太好,有些懒怠,不想动。
“好呀,我最喜欢吃鱼脍了。”季芙高兴地挨着她坐了,见四下无人,悄悄地问道,“你与我大堂哥真的在一起了吗?我看你都住进东阁了。”
苏婳点了点头,算是在一起吧,她只是午后偶尔会在东阁小憩。
季芙有些兴奋,他大堂哥果然眼睛不瞎,选婳婳,没选王疏月。
“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我好告诉祖母,让她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