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有点懵逼。
上次跟主人见面之后,她原本的意思是想让主人收回命令,不要让她再做数学题了。
但是现在——
权嗔修长的指骨敲了敲桌面。
“专心听。”
白释看着面前正给她认真讲解函数概念的权嗔,不禁老泪纵横。
想她白释也活了几百万年了!
也没人告诉她,作为一只老虎居然也要会解函数啊!
怎么办?好生气,但是对方是主人,还是要乖乖听讲……
想到这里,白释终于认命地看着权嗔律动的笔尖,努力装作听懂了的样子。
学校的图书馆里,只要到了放学时间,权嗔就会带着白释到这里来做题。
不做完不许走,做完了还要全部搞懂,然后由权嗔再出几道相似的题目,做对了才能离开。
估计白释也没有想到,在她出生几百万年后的今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被几道数学题难得叫苦不迭。
最近的白释,总是跟权嗔走在一起。
虽然两位主人公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学校里已经有流言说两个人在一起了。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白释好像真的追到权嗔了!”
“啊?真的吗?不可能吧,当初权嗔不是拒绝了吗?”
“你没发现吗?最近权嗔和白释总是放学一起回家,据说是在图书馆给白释补课呢。”
“补课?就白释那脑子,能补成什么样?”
“谁说不是呢?说不定就是因为白释用了这种方法,才拉近了跟权嗔之间的距离呢!”
“有道理……”
……
沈沅沅接水的时候,听到水房里两个女生的谈话,脸色极差。
“啊——”
有热水流在了她的手背上,沈沅沅尖叫一声,手中的玻璃杯应声碎裂。
沈沅沅看着地上狼狈的玻璃渣,眼睛像是淬了毒。
白释,就是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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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嘁——”
图书馆里,白释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缩缩脖子。
权嗔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白释对面的空调。
正对着,不冷才怪。
“坐这边。”
权嗔压低了声音,点了点自己身边的位置。
白释自然是最听权嗔话的。
“好。”
乖乖地应了一声,白释坐在了权嗔的身边。
“这道题错了,这道题也错了,这一道昨天刚刚讲过,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权嗔冷声指出白释卷子上的错误,毫不留情地用红笔划了满面的红叉。
“怎么回事?讲过的题为什么还会错?”
白释自知理亏,接过满是红叉叉的试卷,小声嘟囔道:“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什么?”权嗔抿唇。
被压抑了好几天了,白释的胆子也有点大了,她提高几分音调:“我是说,又不是所有人都跟权嗔你一样,天生这么聪明。”
她是老虎。
只是一只老虎。
权嗔对白释这样散漫的态度有些生气:“虽然每个人的能力生来都有差异,但是一道相同类型的题目,一连三天都做错,就不是能力的问题了,是态度。”
权嗔不知道的是,一道题目,换了几个数字,普通人只要举一反三就可以解答出来,但是像白释这样完全没有被开发的虎脑子,在她的眼里,这就是一道崭新的题目。
白释小声咕哝:“我就是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