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已经没有退路了,索性大声说道:“前些日子,权嗔公子说过心悦于我,我见公子心诚,允了公子的追求,昨日分明连说亲的人都定下来了。这才没几天,公子带了别的女子是什么意思?!”
白释不太懂人间的婚礼习俗,但是也能感觉出来,眼前女子的意思好像是说:主人喜欢她,而且还想要娶她?!
那怎么行?!
如果主人娶了这个人,那莫雨怎么办?!
如果莫雨没有跟主人在一起的话,那她岂不是没有机会拿到灵魂碎片了?!
这可不行!
还没等她说什么呢,身旁的权嗔忽地轻笑一声,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说,我心悦你?”
权嗔声音清雅,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女子见了十分害怕,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况且,她并不想要收回!
“是,权嗔公子亲口跟我说过的。”
“什么时候?在哪里?有谁看到了?”
权嗔一连几个问题,让女子都来不及反应。
女子咽了咽口水,捡着最后一个问题答道:“权嗔公子当时将我拉到了角落里,并没有人看到!”
女子这样说,就是堵住了权嗔找人证的机会。
在凡间,百姓们将女子的名节看得十分重要,这样的事情,是不会有人拿出去乱说的。
所以,女子一说出口,在场的百姓就信了七八分。
毕竟,不可能会有人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不是吗?
权嗔的眸子冷了下来:“那你告诉我,我当时跟你说了什么?”
女子说起谎来不打草稿:“权嗔公子你说,你心悦于我,喜欢我,想要娶我,回去派媒人来说亲,会将我娶回家的。”
“我几时说过?”
“三天,啊不,五天前!”女子慌忙说道。
权嗔冷笑一声:“五日前我在山上修炼,一日未下山。”
“你胡说!”
“她看到了。”权嗔抱着怀里的白释,声音平静。
“那、那也有是你们提前勾结的!她是你的人,自然是向着你说话的!”
女子这样说着,不肯让权嗔再解释。
权嗔有些不耐烦了。
若不是师父在这里,他都不会跟她说这么多废话,既然敢陷害他,就要做好受惩罚的觉悟。
但是师父在这里,他不能那般冷血,他担心师父会不喜欢他。
其实他并不关心眼前这个女人说了什么,不管她说什么,权嗔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他担心师父会误会。
如果师父当真以为他跟这个女人有些什么……
一想到这里,权嗔就感觉到十分烦躁。
金色的瞳孔闪着冷色的光:“既然你这般坚持,我们就报官来解决。”
女子一听,那还得了?!
如果让官员查出来她是在说谎,那么她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不、不能报官!权嗔,你若是当真喜欢她,我也不是非要赶她走,我可以做小的,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女子最后的话,语气已经带上了乞求的味道。
权嗔却恍若未觉,只是声音冷漠:“你觉得,我凭什么心悦你?”
权嗔的一句话,让女子如遭雷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权嗔,似乎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眼中的权嗔,虽然淡漠,但是该有的礼节一样都不会少,知书达理,礼貌谦逊。
那样的一个谦谦君子,居然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