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愣了一下:“权……嗔?”
为什么主人要让自己叫他的名字啊?
白释不明白。
只是她刚叫完主人的名字,就发现主人的眉眼舒展开来。
莫名其妙的。
白释挠了挠头,以为没什么事情了,就准备离开。
刚一发出声响,身后的权嗔再次开口:“所以你消气了吗?”
嗯?!
白释疑惑地看向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权嗔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能够将娇小的白释笼罩:“你已经叫过我的全名了,”男人声音低沉清冽,犹如优美的大提琴,“可以消气了吗?”
“……”
白释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刚才她跟哥哥吵架,主人都听到了!
那个时候,她叫了哥哥的全名,所以主人以为,只要叫他的全名,就可以消气了。
真的是……
主人完全不会安慰人好不好?
这样想着,白释却是低笑一声。
权嗔微微皱眉,以为她还没有消气。
思索片刻,权嗔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再次对白释开口。
“你如果没有消气的话,我允许你多叫几次。”
天使的名讳是不能轻易显露的。
作为神之子的权嗔,向来被其他的天使称呼为“权嗔大人”。
只有父神可以直呼他名。
所以,这是他对于少女最大的让步。
他又听到少女娇俏的笑声,只是这一次,比刚才更甚。
“哈哈哈,所以,天使大人是在向我道歉吗?”
白释眸光微亮,勾唇看向权嗔。
权嗔并不太明白道歉的意义。
他没有做错过什么,也从来不需要向谁道歉。
即使现在对少女示好,他也觉得只是对她照顾他这么久的补偿。
别无其它。
所以,他是在道歉吗?
“是的,白释,我是在向你道歉,所以,你还生气吗?”
权嗔声音清冷,一字一顿,字正腔圆。
白释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其实这件事,他们两个都没有错。
现在的主人什么都不知道,将那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怪罪在他身上,对主人来说,根本不公平。
“好的,我原谅你了,天使大人。”
就在少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权嗔并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因此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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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白释都会去祭台找大祭司。
对于大祭司,白释总是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每次当她再看向大祭司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移开了。
大祭司的“囚心”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这几天,白释每天都会试药,但是除了喝下药之后烧心的疼痛之外,再无其他。
大祭司告诉她,只有服下药之后,心尖钝痛,不自主地流泪,这药才算是成功。
这天,白释喝下药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发生。
经过几天的相处,白释跟大祭司没有那么生疏了,偶尔能够攀谈几句。
“祭司大人,您确定您的药方没有错吗?”
不是白释说,这都好几天了,好歹有点进步啊!
大祭司蹙眉,冷沉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怎么可能?
这药都是严格按照古书上的记载,一步一步完成的。
怎么一直没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