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见过无妄天君!”
权嗔缓缓抬眼,在看到子午的一瞬间,又将目光收回。
“诸位仙僚不必多礼,本尊只是讲习参悟的一些道理,若有不对抑或是不理解的地方,希望各位仙僚指摘。”
权嗔声音温润,如同三月的春风化雨,连绵不绝。
对于修炼这件事,子午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执念。
客观地说,放眼整个天界,除了无妄天君权嗔,剩余的能够称得上是远古上神的,似乎只有子午一人。
子午的来历似乎从来都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的原身,也没有人能够窥探到分毫。
就连权嗔对于他的过往了解得也是知之甚少。
子午的修为其实并不低,或者说,除了权嗔,整个天界数他的修为最盛。
只是子午向来对修炼的事情不热衷,有权嗔在,天界也不需要他来管理,他也乐得清闲。
子午确实是比较闲散的上神。
对于什么事情都不热衷,权力也好,修为也罢,子午似乎从来都是一副漫不经心,无欲无求的模样。
权嗔曾说,子午在等人。
在等谁呢?
除了子午,谁也不清楚。
一整天的时间,权嗔都在讲义,从天地初开的混沌宇宙到渺小微尘里的大千世界。
他讲了很多,也很清晰,权嗔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独有的特点,能够将所有人代入其中。
只是子午完全没有在听,一直在打瞌睡罢了。
其实他本来不打算来的。
讲义什么的,子午并没有兴趣。
他只是来告诉权嗔一件事的,没办法,为了告诉他这件事,居然要将他一天的讲义听完。
有点火大。
所幸,就在子午实在是听不下去的前一瞬间,权嗔终于宣讲自己今天的讲义到此结束。
子午伸了个懒腰,向着权嗔的方向走去。
权嗔讲得很细致,就算讲了这么多,那些上仙也都是明白的,而且还从中获益匪浅,正想要回去慢慢消化的。
所以,一到讲义结束,子午很轻易地就来到了权嗔身边。
权嗔抬眸,看了子午一眼,又缓缓地收回了视线。
子午挑挑眉:“阿释没跟着来,别看了。”
权嗔闻言,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我没有在找她。”
子午敷衍地点点头,随即看向权嗔:“你想起来什么没有?”
这段时间,子午总是会问。
权嗔的神色染了不耐,他看向子午,金色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子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为什么总是说这种事情?
一次两次的可以当作是在开玩笑,但是他最近总是在说这件事。
子午的神情有些严肃:“所以,就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了?”
权嗔拧眉,面露不悦。
子午轻笑一声,目光看向了别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子午声音冷清,“原身作为一朵纤尘不染的雪莲,对于自己曾经喂养凶兽这种事,接受起来似乎确实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