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商量对策去了。”安贵妃撇撇嘴,相当不屑。
夏清阳拉了拉她的手腕:“走,去听听。”
“嗯?”安贵妃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夏清阳想做什么,兴致勃勃地跟着她溜出了人群,绕向衙门的侧门。
有安贵妃的轻功本领,出入宫门都不怕,这官府的墙更是难不倒她。
二人翻进衙门内,一路放轻脚步来到府尹休息的厅堂。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安贵妃探了探头,确认厅堂里边正是府尹和中书侍郎在叙话后,相当惊讶。
夏清阳指指路边的花草树,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安贵妃连连点头。
两人认真听墙角。只听府尹好一顿倒苦水,表示任怡手里的证据驳不动,自己压力也很大。
中书侍郎嗯了一声:“本官明白。放心,丞相大人说了,不会难为你。”
“那就好,那就好。”
府尹这边是长出一口气了。
但听墙角的某贵妃,却在此时抽了抽眉角,攥起拳头:“那个臭老头——”
夏清阳安慰地拍拍安贵妃的后背。
安右丞难为夏家的原因,她昨天就已经从夏府上的鸟儿们口中听说了。
安右丞借夏靖一事要挟夏敬之,就是为了阻止他继续追查赈济粮的案子。
本来今天的终审,成老三这边是打算反告夏靖一波勒索的。只不过,现在被任怡的这一插手给打乱了步调。
屋里,中书侍郎给府尹吃定心丸,告诉他如果迫不得已,可以放弃成老三。
府尹大惊:“这、这,那丞相那边该如何交代呀?”
中书侍郎表情未变,说出的话却让听的人遍体生寒:“丞相要的只是夏家不好过,别的都是小事,你看着办就好。”
亲外甥的死活在中书侍郎口中,不过是件小事。
府尹明白了中书侍郎的意思,咽了咽口水。
两人具体商讨了一下该怎么办。
中书侍郎的意思是,让府尹往夏家也打了成老三的人上引。只要稍微给夏靖定了罪名,关进大牢里,还不是他们怎么收拾怎么是?
“真阴啊。”安贵妃气得牙痒痒。
她能不气么。
不仅气,她还有点心虚。
因为当时打人的其实是她和夏清阳,先动手的人还是她。她很清楚,自己爹只要想调查,一定能查出来,当时是她和夏清阳溜出宫来闯的祸。
这会儿她爹就是算准了她们不敢露面硬出头,这才让人把脏水往夏家身上扣。可恶啊。
夏清阳却好像并不意外。
她见安贵妃气得直喘粗气,便两手拢在嘴边,凑到安贵妃耳侧,把自己昨晚夜探医馆的事告诉了安贵妃。
安贵妃睁大眼睛:“所以、所以你早就猜到他们会狗急跳墙了?”
“还把他们的‘墙’平了~”夏清阳笑眯眯地做了个铲平的手势。
是的,昨晚夏清阳夜探医馆,就是为了用[催眠],给成老三那些手下换换脑子,让他们在今天堂上作证时,只说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