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知道,自己这阴差阳错的,刚好碰到了真相。
她在刚刚处理现场时,放了这个信封,并搜刮了胡大三人的储物容器。
然后只要让蒋野“自己”发现这个信封,回去汇报给陀川国皇帝,就至少可以引陀川国和西邓国,把注意力暂时放在彼此身上。
一切都是为了给计划争取时间。
夏清阳回到红枣身边,又给两匹马都偷偷喂了点好吃的,然后才等到蒋野回来。
“他们一直混在使团中,兴许是觉得行军途中不好下手,想等休息时再动手,碰巧我单独送你出来,这才在山涧里设下埋伏。”
蒋野回到这边领马,并对夏清阳说,“后边应该就没有其它埋伏了,你大可放心,我定将你安全送到任怡手里。”
夏清阳知道蒋野这算是在宽慰她,躬身谢过。
两人短暂地休息了一会,便又骑上马,向着目的地奔去。
这一次,他们很顺利地抵达了会合地点。
“来了?”
去接殷皇后出宫的任怡,竟然都比他们先到了。
她看向两人:“怎么比计划的时间迟了这么多。”
其实任怡主要是望着夏清阳问的,偏偏蒋野要把话接过去:“还不是她在马车上睡着了,耽搁了时间。先让我进去喝口茶?”
夏清阳:……
这个集合地点,是一处邻近村落的歇脚小茶舍。
整个茶舍从老板到小二,都是任怡自己人。
任怡设这么茶舍在这里,就是为了从路过行人口中探听消息,做个中转站。
蒋野显然是早知道这一点,这才大咧咧地踏进茶舍内。
任怡用目光询问夏清阳是否有事,夏清阳示意她进去再说。
老板和小二没有进来打搅,而是将马牵去喂水喂食了。
夏清阳跟在蒋野、任怡身后,一进茶舍,便看见屋内还站着一人——这是一名男子,方脸,左脸有疤,气势内敛,却能看出一股的沉稳老练。
从他两手后背、习惯性的笔直站姿不难看出,这是一名曾经久经沙场的军士。
她回忆了一下,记起之前在玉君阁上,给任怡带去“抢军粮”消息的,大抵就是这个男人。
“在场的都是可信之人,蒋将军要说什么便说吧。”任怡一进屋,就对蒋野道。
蒋野提起桌上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殿下,我大老远给你送人过来容易吗,累坏了都,你就不能等我歇歇啊。”
任怡直接转头看向夏清阳:“菀音,你说,发生了什么。”
“哎,她都吓成那样了,说不明白的,还是我来给你讲。”蒋野一见任怡不想哄他,马上自己又把话圆了回来。
他把在山涧里遭遇了袭击的事告诉了任怡,包括信封,也拿出来给任怡看了。
任怡仔细检查过信封:“这的确是‘长生派’的销魂印。长生派近年异军突起,光被我发现的,就已经有好几件‘大事’是他们主导。”
任怡所说的大事,自然是那些方方面面有害大淳国的事情。
蒋野说起正事时还是挺稳重的:“我听小道消息说过,长生派是西邓国皇帝扶持的门派,若真是如此,那他们的行动,就代表了西邓国皇家的态度。”
“陀川与大淳,两国建交在即,西邓国坐不住了罢。这次杀你,大约也是想嫁祸到我大淳头上,挑起两国争端。”
“哼,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们国家的皇帝,但他们敢把算盘打到小爷身上来了,孰不可忍!”
夏清阳在一旁静静喝茶,听着二人谈话,觉得挺有意思。
对蒋将军来说,比起自己的国家被利用,好像自己被盯上这件事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