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轶没想到郝歆会直接靠上来,这样突然起来的举动让他极不适应。
但看着郝歆难受的样子,又不忍拒绝,只得僵直着身子,任由她靠着。
他微微的一歪头,就被郝柔软的头发扫过下巴,一阵芬香沁入鼻息,下巴痒痒的,让他更加不淡定。
他只得开始扯些话题,让自己转移注意力:“郝歆,你这个头痛有多久了?”
郝歆这会儿无心思考,很老实的回道:“几个月了吧!从中考那阵子开始的。”
“那你有没有去医院做过检查?”
“嗯。”
“查到什么没?”
“没。”
“那你多久发一次病?”
“不一定,有时一个月好几次,有时候一两次。”
尚司轶没料到她的情况这么严重,心里不由得又担心起来。
“那你每次怎么解决?”
“止疼药,睡觉。”
尚司轶有些不敢想象,她一个人竟然就这么扛了这么久,不由得开始心疼起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妈妈,让他们回来照顾你?”
“……”
郝歆没再回答,只是眉心拧得更紧了。
郝歆家住在胡同里,车子只能开到胡同口,尚司轶坚持要将郝歆送到家,她也没拒绝,只是想尽快回到家。
进了门,郝歆迫不及待跑进屋里,清澈疏离的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止疼片,直接就这一口自来水就吞了下去。
尚司轶拧着眉看着眼前的一些,心里带着几分温怒,也带着几分怜惜。
郝歆吃完药,才看向尚司轶:“你怎么还没走?我今天就不送你了,出去时帮我把院门锁好,谢谢你。”
“那你早点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尚司轶瞄了一眼桌子上的座机电话,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
尚家。
尚司轶进门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尚母正在沙发上看杂志,脸上贴满了黄瓜片:“回来这么晚?我看节目八点半就结束了?”
尚司轶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一边挽着衬衫衣袖,一边向尚母走去:“我有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尚母警惕看着他:“你想干嘛?”
尚司轶很少和尚母提要求,但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把尚母“坑”得很惨!
第一次他幼儿园时过生日去拍生日照,那家店老板觉得他长得好看,强行拉着他拍了很多组照片,非要拿他的照片挂在店里做宣传,然后那天他“说服”尚母直接买下了那家照相馆。
第二次,他小学二年级时,学校组织去郊游,那个山庄老板为了挣钱,把山庄里小动物中的一只孔雀宰了炖给一个富豪吃了,后来他又“鼓动”她把那个山庄买了。
第三次,小学五年级时,他们去一家餐厅吃饭,因为是冬天下了大雪,那几天菜品稀缺,他们点了好几个菜,店家都借口没有食材,最后他又一怒之下“威逼”她把那家餐厅买下来改了菜市场。
最后一次,就是初中的时候,他有一次出国去比赛,因为他不会法语,沟通不畅闹了误会,被人笑话了,回来他就“忽悠”她开了家外语培训机构,硬生生在一年之内学会了法语。
他每次要和她商量什么事情时,都太“费钱了”,而每次她都被他说得无力辩驳,所以她实在不得不对她如此警惕。
虽然他让她“投资”的这几件事都在赚钱,没有赔钱的,可是她实在是个很懒的人,不想经营这么多桩生意,也不想涉足这么广,所以求求他别在给她扩展生意了。
尚司轶在尚母身边坐下,拿起尚母的茶杯喝了一口,尚母就更不淡定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