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柴桑那边惨得不得了啊!焚烧尸体的浓烟把整个城市都给笼罩了,还波及了周围,整座城市就如同一座巨大的地狱一般!”一个中年儒生一脸兴奋地对同桌的酒客道。
邻桌的另一个中年儒生听到他的话,立刻转过头来笑道:“你的消息已经落伍了!我得到的消息是,伪帝刘闲已经逃离了柴桑,伪帝手下那些染病的官兵都被他扔在柴桑等死!
每天死个几万人,我看要不了几天,留在柴桑城内的那些人都得死个精光,包括那些投敌的贱民叛逆!
听说丹阳、吴郡、会稽郡那边也是一般的情况,三座城市也都如同地狱一般,城中焚烧尸体的浓烟都已经让山河都变色了!”
“难道那些人就这样在城中等死吗?”有人好奇地问道。
刚才说话的那人冷笑道:“他们怎会愿意留在城中等死?但伪帝又岂能叫他们那些感染了疫病的官兵离开。
所以伪帝定然是下达了封锁令,任何人若胆敢离开,定然是杀无赦的!所以他们也就只能留在城里等死了!留在城里或许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挺过去,可要是逃跑必然被当场格杀!”
在场的人都咒骂起刘闲来,只把刘闲说的如同商纣夏桀一般,个个恨不得把刘闲给剥皮抽筋了才解恨!
“唉!说来也可怜!伪帝地官兵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辛辛苦苦为伪帝卖命,到头来却被伪帝这样给抛弃了!如今眼看着都要客死异乡了!”一个年长的儒生悲天悯人似的道。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儒生哼道:“他们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谁叫他们助纣为虐替伪帝卖命?落得这个凄惨的下场简直大快人心!”
在场的许多人都附和起来。
这时,一个中年儒生好奇地问道:“不知道大王和魏王决定什么时候反击?现在反击伪帝,应该能够轻而易举地取胜吧?”
旁边一人呵呵笑道:“是这样没错。不过伪帝的军队虽然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可别忘了还有疫病在。
我看啊,等城内的那些伪帝军队死绝了之后还要有个十天半个月,疫病才能自行消散,那个时候我们的军队才能进入。
否则感染了疫病,岂不是要将那可怕的瘟疫传染到我们这边来?”
在场的众人都纷纷点头,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这时,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众人只感到精神一振,一个中年儒生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好久都没有看到如此绚烂动人的阳光了!”
周围的人深有同感,全都流露出了笑容。
刘闲离开柴桑,顺流而下,两天之后,他就来到了吴郡的行宫,赵嫣然的房间外。
守在门口的王异突然看见刘闲来了,大感意外,连忙下拜行礼。
刘闲心急如焚,没有停留,径直便要进入房间。
王异见状,慌忙起身拦住了刘闲,急声道:“陛下请留步!娘娘沾染了疫病,您若进去,只怕也会感染!……”
刘闲没好气地道:“我老婆生病了,哪顾得了那么多!”说着便推开了王异,大步走进了卧室。
王异看着刘闲的背影,心中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感觉来。
刘闲径直走到床榻边,看到躺在床榻上,花容憔悴的妻子,心都要碎了。正在床榻边照料赵嫣然的两个女医官骤然看见刘闲,连忙跪下行礼。
赵嫣然突然看见刘闲,憔悴的玉容之上顿时神采飞扬,随即却流露出惊恐之色,慌忙拉起被子遮盖住自己,在被子下叫道;“夫君快快离去,不要让臣妾感染了!”
话还没说完,却突然发现被子被扯掉了,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一双有利的臂膀抱进了怀中。
赵嫣然呆了一呆,美眸中泪花荡漾,情不自禁地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