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尓耕很清楚,因为自己答话答的稍微慢了一点点,自己就被魏忠贤,撇出了最终的政治权利核心,从今天起,以后魏忠贤只会更看重许显纯,而不再会和之前一样,那么看重自己了!
想到这里,田尓耕恨不得给自己好好的抽上两个大嘴巴子,明明按道理来说,自己这个大儿田尓耕,才是魏忠贤九千岁的绝对心腹才对啊!怎么着就画风突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甚至,都被魏忠贤亲手从他的核心圈子里,排挤出来了?
魏忠贤,就那么怕皇帝?魏忠贤,就那么信皇帝?魏忠贤,就那么愿意,为皇帝奉献一切?
田尓耕开始了怀疑人生,但是魏忠贤又怎么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脸上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魏忠贤两眼如同利刃一样,在田尓耕的脸上一剜而过。
“田指挥使,你可记住了,王二,是陛下亲自下令抓的人,一定要把他肚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而且切记,不能弄死了,弄死了,咱家唯你是问!”
“而且吧,一会儿有个叫景长鸣的羽林卫千户会到你们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去一趟,那是陛下的人,咱家让他去锦衣卫衙门,领个千户当当,你给他办一下!”
听着魏忠贤的话,田尓耕连连点头道:“是!我知道了!九千岁,您现在,是要去东厂调人了么?”
虽然心里的问题还有着不少,但是田尓耕自然不会现在就将问题都问出来,虽然随着天启帝当街抓人,自己和许显纯两人露面之后,这附近的商贩走夫,都已经溜得差不多了,可是那四周酒肆,店铺中的门窗,可都没锁的多严实,甚至隐隐约约间,田尓耕都能看到那门窗后,一双双的眼睛!
田尓耕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至少不能任由事态,朝着自己没法把控的方向去发展,现在自己已经落后了许显纯一步,不能继续落后了,至少现在魏忠贤这位当朝最大的权宦,还愿意将手里的活计分到自己这里,如果今日的事情,办的妥当,那么没准,自己还能够弯道超车,抢救一波!
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田尓耕看着身形仿佛鬼魅一般,迅速在大街上消失的魏忠贤,自言自语道:“莫非陛下,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能力?居然能让魏公公对他,这么忠心?”
“我就不信,东林那帮人,还有信王的人,没找过九千岁!”
站在田尓耕身边的许显纯听到田尓耕的话语之后,脸色骤然变白,猛的拍了田尓耕一把道:“田兄!慎言!”
说完这句话之后,许显纯的一双细目左右横扫,发现没有可疑人物之后,低声在田尓耕耳边说道:“田兄,今日之事,我听小的们说了,是陛下在微服私访过程中,听到民间多有流传宫中秘事,并且对于陛下,有着多方诋毁。”
“陛下故而雷霆大怒,当街拿人!这些事儿,老弟我可是全然不知,莫非是田兄你和东林那帮人,有了蝇营狗苟,所以将这些消息,都压下去了么?”
“难怪,宫中对此事毫不知情,难怪,锦衣卫作为天子亲军,也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原来,是田兄你压下去了?”
“田兄!这是取死之道,你为何会如此执迷不悟?”
田尓耕听着许显纯的一番话,脸上出现了一抹不以为意,摆摆手道:“这不算什么事!你以为为兄不去压着这些事情,宫中就能知道?东厂那边可是魏公公的地盘,同样也能够稽查天下事务,他们,不是也没有上报么?”
“取死之道?莫非是许老弟你也觉得,当今陛下真有过人之能,生而知之,所以你也对魏公公的决定,死心塌地?”
“小皇帝登基这几年来,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的移宫案,小皇帝能不能坐上这张龙椅都不一定!可是随后,他就把移宫案功臣的骆思恭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