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像是脚底踩了风火轮，一直在前厅后院来回转，大冬天的，她感觉脚底都出汗了。
鸡蛋糕、奶酥跟桃酥因为做起来简单，一直就没停过，而草莓夹心卷也几乎每人都买了，眼瞧着只剩下最后的5个草莓夹心卷，她在犹豫一会儿卖完了还做不做。
“你好，需要点什么？”上一个客人刚提着点心袋转身离开，宁凝微笑地看向下位客人。
这一看，宁凝弯起的嘴角停滞了下，随后笑着露出了贝齿，“徐医生？！”
徐蔚霖朝她笑着颔首道：“嗯，元旦快乐。”
他今天穿了一件棕色的灯芯绒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鸡心领毛衣，露出了浅灰色衬衣的领口，很有后世复古风的感觉，配着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整体看起来很有气质。
“元旦快乐！”宁凝抿了抿嘴唇，她刚刚笑的好像有些太明显了，“你想买点什么？草莓夹心卷是刚上新的，要尝尝吗？”
徐蔚霖看了眼柜台上竖着的提示牌，明了的点了点头，“好，来两块！其他的都各来一斤。”
“好，一起4块9。”
徐蔚霖掏出钱包，取出钱放在柜台上，“元旦节，不给自己放个假吗？”
“我只上午营业，下午给自己放假！”
“那还好。”徐蔚霖静静地看着她给自己装草莓夹心卷，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上班的模样，同样是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是严肃，是认真，闻着也是药味，可穿在她身上，多了很多亲和力。
鼻息间满满都是甜香的气味，就好像她给他的感觉，闻着心里暖暖的。
“徐医生呢？元旦放几天？”
“一天，买些点心去看爷爷。”俩人视线接触，徐蔚霖又朝她勾了勾唇角。
“徐老？”宁凝听王阿姨说过，徐老是县医院的中医老泰斗，只放一天假，还能早起买点心去陪爷爷，不错，有孝心！
徐蔚霖点了点头，“对，徐老是我爷爷，他喜静，住的地方种了些药草，我一有空就会去陪他，顺便考试。”
考试？
“噗嗤……”宁凝没忍住笑了，就他说的这几句话，她已经能想象到他平时跟徐老是怎么相处的。
她清了清嗓子，“徐医生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放假都不忘温故知新。”
“彼此彼此。”
最后一盒奶酥打包好，宁凝放进袋子里递给他，“好了，那就祝你‘考试’顺利！”
徐蔚霖会意一笑，提起袋子凝视着她，“谢谢，再见！”
说完，他提着袋子转身走了，宁凝去收钱，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没找钱。
“徐医生，还没找你钱！”宁凝赶紧喊住刚走到门口的徐蔚霖。
徐蔚霖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不用找了。”
宁凝拿着一毛钱看着他走出门外，他后面的客人，一边回头一边说道：“宁老板，那是县医院的中医，徐医生吧！我瞧着像，但没敢认，宁老板也认识徐医生？”
“对，之前感冒去找徐医生抓过药。”宁凝把那一毛钱放回钱盒子里，朝来的客人扯了扯嘴角，眼神下意识地又往门外看去，正好看到徐蔚霖转身消失的侧脸。
“我也找徐医生看过病，他医术特别好，再锻炼几年，就能跟他爷爷一样厉害，宁老板应该知道他爷爷吧，徐老！那可是位有名的老中医，可出名了！”
宁凝朝他笑了笑，“听说过，但是没见过。”
“你没见过正常！”那人说起徐老，满眼皆是夸赞。
宁凝一边听着，一边嘴角含笑地给他装点心，没想到徐老在河安县这么出名。
——
徐蔚霖从宁记出来，上了公交车，元旦第一天，车上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