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可她这跟猫儿撒娇似的动作却让原本心情就已起伏的齐豫白更生波澜,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垂眸看她。
兰因埋着头,未曾察觉到他的目光。
直到察觉到腰上的手停下动作,她略带疑惑地仰起头,本想说话,却瞧见一双满怀暗色的眼睛。
忽然又想起昨儿夜里,昏暗的光影中,他就是这样看着她,明明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做起那种事来却也强势,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拉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如果不是她最后真的困得厉害,恐怕他还不知道收手。
“齐豫白……”
她哑着嗓音干巴巴开口,生怕他还要跟昨晚一样继续,忙拉着他的手可怜巴巴说,“我疼,你别来了。”
而且这都是白天了。
她还从未干过白日宣淫的事。
齐豫白原本就没想继续,他虽然不知餍足也不怕白日宣淫,但他更在乎她的身体,只是先前被她跟猫儿撒娇似的样子惹了欲念,不过看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想“欺负”她下,抬手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他看着兰因说,“知道怕疼,还敢招我?”
不知道怎么招了他的兰因莫名有些委屈,却也不敢回嘴,等了一会,忽听他问,“还疼?”
“啊?”
兰因一怔,等反应过来,她正想摇头,便听他说,“我回头让人去问许太医要点药。”
“什么药?”
齐豫白没说话,只垂眸看着她,兰因与他四目相对,忽然明白他说的药是什么东西了,她脸红的不行,忙说,“你别去要!”这也太丢人了。
要是让别人知道,她还做不做人了?
生怕齐豫白真去,她又连忙添了一句,“我不疼了,你别去要。”
原本就是骗他的,昨儿夜里他即便强势的时候也是带着体贴的,处处以她的感受为先,就算最开始有些不舒服,后来也好了。
“真的不疼?”
齐豫白却不放心,蹙着眉又问了一句。
兰因看了他一会,最后实在撑不住,又羞又臊像是撒气一般埋在他的肩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羞愤道:“不许再问了!”哪有人像他这样刨根究底这种事的?亏他还饱读圣贤书。
第一次见她张牙舞爪的模样,齐豫白觉得还挺新鲜的,他乐得看她更多更鲜活的模样,没去理会肩上那跟蚊子叮的一口,他垂眸看她,等她别过脸,仍揽着她,倒是如她所愿,没再说起这事,只是忽然语气认真地同她说道:“因因,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记得和我说。”
兰因起初听到这话,脸又跟着热了,想瞪他,却撞进一双认真的眼睛里。
他是认真的。
并不是为了让她脸红或是故意闹她,而是真的怕自己做得不好。
心里忽然有些涨涨的,这种被人全身心疼爱的感觉,她是遇见齐豫白之后才感受到的,眼眶却莫名有些酸,怕他瞧见,她强忍着把眼中的酸涩压退,垂眸在他怀中埋了一会后,她把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也跟着扑进他的怀里,而后扬起明媚的笑脸与他说,“齐豫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
有些话对兰因而言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但因为是对他,她还是情不自禁看着她开了口,“我很喜欢。”
看到他立刻变得明亮的双目,兰因小脸微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而后也不等他开口,她立刻埋进他的怀里,不敢再看。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心跳在砰砰作响,齐豫白知她本性害羞,也未多说,只揽着人,两人有很长一阵子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直到羞赧退去,兰因摸到他的手发觉那边光秃秃的,这才想起他昨晚就没戴那串佛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