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楚澄精疲力尽地往宿舍爬。
等她回到宿舍时,天空灰暗,浓密的云彩将月光挡的严严实实,不透露出一丝光线。
照常军训的宿友们都早早的爬上了床,楚澄推门的声音让趴在床上玩光脑的两人抬起了头。
“大佬回来了?”苏西眼前一亮,忙摆手招呼道,“大佬辛苦了,后勤部好玩吗?我们又跑了一天圈,无聊死啦。”
“后勤部啊——”楚澄拖着沉重的躯体往床上一砸,“那可是个好地方啊。”
“好山,好水,还能强身健体。”
苏西不信,连陈茹这种老实人都怀疑地从床帘里探出头来,“那个地方这么好,怎么还叫惩罚?”
她没有等到楚澄的回答,就这两三秒,楚澄的床上已经传来了细密的小呼噜声,虽然晚回宿舍,但楚澄已经抢先一步坠入了梦乡。
其他两人放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收拾完,也赶紧睡觉去了。
也许是累着了,宿舍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连成一片。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军校生们已经早起洗漱,其他两人赶忙去训练场集合。
做了一晚上被西皮兽压的喘不过气的梦,楚澄挣扎着醒来,原来是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蒙到了脸上。
懵懵地坐起来,宿舍里已经空无一人,她从床上爬下来,踉踉跄跄地落地,只觉得双腿沉重的仿佛灌注了两公斤铁,胳膊酸的好像有虫子在啃食她的经脉,蜷缩着伸不直。
该死,昨天晚上太累了,忘记拉伸了。
自作孽不可活。
楚澄苦着脸去后山报道,现在倒是方便了,也没人管了,楚澄如愿的在楼下扫了一辆公用小电驴,巍巍颤颤的骑着向后山驶去。
一回生二回熟,这些活计楚澄干起来比第一天快得多。
西皮兽不聪明,但对给自己送饭的人热情非凡,丝毫不知道自己养肥待宰的命运,兴冲冲的用松软的皮毛蹭着楚澄,咩咩的叫着讨食吃。
楚澄随手撸了一把,心里暗暗替他们未来的悲惨命运感到哀叹。
不一会儿,地里的活就干完了一轮。
就连一旁闲着晒太阳的陈大爷都忍不住赞叹:“小楚啊,种地这块你们华夏人种果然是天赋异禀啊。”说完,还不忘嘱咐,“我的毛衣可别忘了织,你可别小看织毛衣,说不定将来你还要感谢我呢。”
我真是谢谢您了,楚澄嘴角抽搐,也不反驳,只是扯出一个敷衍的假笑。
有了昨天的经验,楚澄特地从宿舍带过来了一只小马扎,摆在后山山坡上的最高点,一屁股稳稳地坐在了上面。
她昨天考察过了,后山就这个角度最好,风景秀丽,阳光和煦,而且正好可以俯瞰训练场内的所有军校生和教官。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连教官都得站着,她却能安稳的坐着,观赏他们在下面挥洒汗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用精神胜利法默默安慰了一番自己,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整整齐齐的毛线球,还有六根粗细不同的长长的似筷子样的东西。
据说视频上说,这个叫毛线针。
开始织毛衣之前,楚澄不忘开启直播。
她现在已经是银河TV的签约主播,虽然只有50万粉丝,暂时还是绿级合约,分成相比紫色合约的大佬要少不少。
但如果一个月有28天直播的话,就能拿到全勤,这个月的奖金翻倍,楚澄可不能放过这种好机会。
楚澄的直播间如今已经今非昔比,混杂着一大批军校粉、军校黑,狂热的粉丝和狂热的黑子各占一半。
在整个银河TV,楚澄直播间的混乱都是数一数二的。
米茶就是其中之一,他是楚澄兢兢业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