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她在家农活干惯了,刷个碗很简单。
这一切,林原和田馨都看在眼里。
苏蔚雁寄住在邓英家里,邓英父母热情,听说苏蔚雁的遭遇很是同情,表示就在家里住着,不用着急搬。
短期住,两三个月还成,无亲无故的,就算给人家房租,也太打扰。
在城里,住房困难,是普遍存在的难题。
茶水摊。
苏蔚雁烧着热水,滚烫的热水烧的沸腾,水壶发出呜呜的声响。
她熟练地拎起水壶,往旁边桌上的茶水碗里倒热水。
中午是茶水摊最忙碌的时间,匆匆吃完饭,铝饭盒扔进挎包,苏蔚雁和崔明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这个地段很好,往来的都是年轻人,小商品已经卖光了,有行人停下喝茶,碰到小孩,苏蔚雁热情的推荐甜水碗。
苏蔚雁挺满意这个工作的,每个月有钱赚,也不算累,比在农村种地好太多!
从记事起,苏蔚雁就上山挑猪草、拾柴火,和两个姐姐一起干脏活累活,前些年粮食不多,她常年吃不饱,导致现在个头发育的不高,胸脯平平的一片。
苏蔚雁低着头,无声的忙碌着。
她在琢磨自己的亲事,堂嫂是好人,两家人闹掰,他们还愿意伸手帮她,苏蔚雁在心里万分感激。
嫁人吧,嫁人以后,她妈就不会盯着她要高价彩礼,她就能解脱。
苏蔚雁不排斥婚姻,她总是会结婚的,抗争这一回,她不想走两个姐姐的老路。
天气寒冷,苏蔚雁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棉衣,棉衣浆洗的发白,里面的棉花也不保暖,苏蔚雁冻得哆嗦。
伸出双手,苏蔚雁的手上布满陈年的冻疮,她搓搓手,继续往蜂窝炉里填煤。
崔明扔给她一件棉衣,看起来是半新的:“我从家里衣柜翻出来的,没人穿,你要是不嫌弃,就披上吧,今天格外冷。”
苏蔚雁露出笑模样,开心的感谢道:“崔明哥,谢谢你,不嫌弃不嫌弃,你这件比我身上的还新。”
“客气啥,家里人不穿的,我怕放在柜子里发霉可惜。”
苏蔚雁把棉衣披上,瞬间暖和不少,这衣服上,还有淡淡的樟脑球的味道,挺好闻的。
“崔明哥,你身边有和我岁数差不多的男同志吗?帮我介绍介绍对象吧,我着急结婚呢。”
崔明:“……”
城里的女同志相对含蓄,表达意思拐好几道弯,让人琢磨不透,像苏蔚雁这么直接的,崔明还是第一次见。
着急结婚?
这是什么说法,哪有大姑娘家嚷嚷着急结婚的,会被人家笑话。
崔明比苏蔚雁年长几岁,人情世故比她明白一些:“蔚雁,女同志要矜持一些,像刚才这种话,不能跟外人随便提。”
苏蔚雁眨眨眼:“你又不是外人,咱们是同事,再者说,我真的挺着急结婚的,我现在在邓英家里住不方便,万一我妈闹起来,也给我堂嫂添麻烦,只有我嫁了人,这些麻烦才会消失。”
苏蔚雁又重复一道:“所以,我真的着急嫁人呢,崔明哥,有和我条件差不多的,你帮我问问。”
崔明一时间语塞,闷头去那边招呼客人。
苏蔚雁掰掰手指,她在省城没朋友,除了堂哥一家人,只认识茶水摊的这几位。
邓英、红星,她都托付了,让大家帮忙给她找对象。
苏蔚雁不觉得难为情,男同志、女同志相亲结婚是人之常情,谁都有这么个过程。
苏蔚雁拢了拢衣服,棉衣很暖和,冰冷的身子也被捂热乎几分。
托付这么多人,希望能早日嫁人吧。
在省城,苏蔚雁是无根的浮萍,飘飘